這是醉不歸根據楚風的性格做出的決斷,至於穆少恩到底能發揮出多少戰力,醉不歸其實並沒有考慮。
穆少恩在與陸晨夕的一戰之中受傷極重,就算後來來到了冥土,養好了傷之後再動手,想要正麵戰勝蘇寤寐,隻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我沒有能夠看到開頭,所以怎麼打起來的我不知道。我遇到他們的時候,戰鬥已經到尾聲了。”古裏道,“當時兩人都已經到了尾聲了,穆少恩占據上風,了一句‘不要打我師弟主意’,而蘇寤寐沒有話,隻是戰了下去,沒戰上太長的時間,蘇寤寐就戰死了。而穆少恩察覺到我在靠近,也迅速地逃離了。我在速度方麵的確弱得可憐,所以沒有能夠追上他。”
“所以你們做了以上的推測?”醉不歸道。
林珝點了點頭,道:“但是很有可能,不是嗎?”
醉不歸不語,的確,蘇寤寐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而穆少恩,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如果讓他們溝通,隻怕沒有那麼容易,溝通到最後打起來,完全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穆少恩殺了蘇寤寐。”林珝攤手道。
“嗬嗬。”醉不歸幹笑了幾聲,自然透露著深深的懷疑。
“屍體給你,不信驗屍唄。”林珝著,從芥子囊中取出了用白布裹著的一具屍體,雙手捧著遞還給了醉不歸。
醉不歸沉默不語,過了片刻才道:“他沒有詐屍麼?”
“詐屍?”林珝愣了愣,與古裏和陸晨夕交換了一下眼色,才道,“什麼詐屍?”
楚風沉默了片刻,取出了俞藍河的屍體——一具被大卸八塊的屍體,被包裹裹著。
林珝看著那個包裹,神情有些呆滯,他根據包裹的大形狀已經可以猜到那裏麵是什麼,所以他才有些茫然——為什麼會成這個模樣?
“死後又重新戰了起來,戰鬥力與生前無異,隻是比活人要僵硬一些,但是比死物靈活太多。更為關鍵的一點是……感受不到任何的氣息。”楚風答道。
林珝瞬間便明白了過來,所謂的詐屍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愣了許久,才道:“這個鬼世界。”
林珝收起了俞藍河的屍體,才不無擔憂地道:“不知道炊煙怎麼樣了。”
醉不歸也與沈瑕思相視了一眼,地府的隊伍也還差趙不臣和裙子,以及穆少恩。
“血池的事情有眉目了嗎?”林珝看向楚風,問道。
楚風搖了搖頭。
“我。”陸晨夕忽然又道。
楚風一愣,陸晨夕這句話的意思是……她有了線索?
“晨夕在落單的時候見到過一條血河。但是這條血河……是移動的。”古裏道。
陸晨夕話比較簡略,一般都是熟知陸晨夕心性,被譽為陸晨夕的粉頭的古裏來做解釋。
“太快。”陸晨夕搖了搖頭道。
“那條血河在流動中前進,太快了,晨夕根本追不上,所以隻是看到了,但是到底從哪裏來,要往哪裏去就不清楚了。”古裏道。
楚風沉默了片刻,道:“多謝。”
“此間事了我們可以跟你去看看。”林珝著,瞥了醉不歸一眼。
“此間的事情,你們了又不算。”醉不歸冷笑,“你們要是能進得去的話,還在橋頭?”
“得你好像進得去一樣的。”林珝反唇相譏。
“有完沒完了!”沈瑕思咆哮起來,一臉的怒容,“這麼大人了,還跟孩子一樣,還是庭和地府的青年領袖,有你們這樣的領袖嗎!”
“就是。”陸晨夕點頭。
古裏無奈地一笑,道:“年輕人火氣大,可以理解。”
“大哥你多少歲啊?”林珝白了古裏一眼。
醉不歸更是一瞪眼睛,道:“前輩你歇著吧。”
古裏聳肩苦笑。
“現在醉不歸你給我閉嘴。”沈瑕思怒道。
林珝笑道:“是啊閉嘴吧你!”
“你也給我閉嘴!古裏或者晨夕來話,長著嘴不好好話就別!”沈瑕思一瞪林珝,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
“有理。”陸晨夕應和道。
“叛徒!”林珝朝自己身邊的女子大聲喊道。
“閉嘴。”陸晨夕麵無表情,聲音平靜地道。
古裏頓時笑了起來,陸晨夕可很少這麼話,看來林珝真的讓陸晨夕有些惱火。
“古裏,我們來就我們下一步怎麼辦討論一下。”
“好。”
奪權作亂。
林珝和醉不歸同時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