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當從何講起?”大明尊饒有興味地問道。
奕虛裕也微微瞑目,沒有急著出手。
他們都很好奇地葬這個局,究竟是如何設下,如何實施的。
反正也不急在這一刻,倒不如好好聽這個姑娘講故事。
“那自然是我們所知的冥土最先發生的變故。”珊瑚神色微凜,“冥土最先發生的變故就是差不多半年之前,死物夜襲活死地,擊殺了許多人那一次。”
“一直與所有人都相安無事的死物為什麼要夜襲活死地,要殺人?”珊瑚自問自答道,“我們既然已經知道,傲師古當時應該已經被前輩的肉身碎片所侵蝕……那麼最可能的原因是不是這些死物其實是衝著傲師古來的?”
“或者換個法,這些死物其實為了鎮壓前輩您而來的,這就是它們的使命。死物們發察覺到了前輩您似乎已經成功地侵蝕了一具合適的肉身載體,所以死物無法坐視,隻能在前輩成功前襲擊活死地,將前輩的計劃扼殺在搖籃裏。”
“當時很多人看到傲師古被死物殺了,然而傲師古殘留的記憶卻是他最終是被常自在所殺,想來常自在也是在這個過程中意識到了事態的不對。一方麵是他自己也沒有把握,一方麵也是為了避免引起恐慌,他才會在其後死物都已經撤離了活死地的情況下依然以活死地有異為由盡量遠離活死地,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返回。”
“同樣的,我猜測那些各懷鬼胎的人也都察覺到了活死地的異常之處,所以雙方才那麼有默契同時遠離活死地,不到萬不得已不願意返回。”
“常自在知道活死地有異常,但是他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引起的異常,因為對於冥界的往事,我們一無所知,我們不清楚應該提防誰,也不清楚應該信任誰,正是這樣才導致了最後事態的失控。”
“死物夜襲活死地之後不久,地府和庭的人就來到了冥土,稍晚一些便是陸琪姐姐一行人也通過人間的神殿來到冥土。”
“這些人的到來,終於使得一直艱難維持平衡的局麵再一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第一次的活死地異變之前,有一個人找上了他們。”
珊瑚看向了蘇錯,等著蘇錯接過話頭。
蘇錯點頭道:“那是一個重傷垂死的人,他聲稱他偶然落入了一座神秘的地宮,並且發現了一卷古老的卷軸。”
蘇錯著頓了頓,才接著道:“不過那個人留下了那卷指明了地宮所在的卷軸之後就傷重身亡了。”
蘇錯著看向了宮保,宮保也微微頷首證明了蘇錯的法。
“這個人到底是誰我們之後再提,接著回大哥。”
“因為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活死地周邊的那些人便都行動了起來,而守護者也不得不隨之行動起來,使得活死地周邊再沒有了人影。”
“而大哥和沈瑕思姑娘也和偽裝成了傲師古的陸琪姐姐一起前往了活死地。大哥和瑕思深入活死地發現了活死地上又有了奇特的死物出沒,還有一條吞噬著死物的血河深淵。”
“之所以會稱這些死物奇特,是因為它們都是活動著的屍體,但是它們悄無聲息,就像真的是屍體一樣。”
“這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死物,至少絕對不是與那些死物是一起的。那麼它們的從屬又是什麼?”
“在冥界,真正沒有任何氣息的物種隻有一種……”
“那些怪物!”楚風一驚,失聲道。
“對,分明很強大,卻沒有一絲的氣息,隻有這樣一種情況。不管是死物還是古井中被血氣侵染了的那些人,都有著氣息和動靜。”珊瑚頓了頓,才接著道,“而從剛才的墨綠色的粉末寄生死物的情形來看,那些怪物也應當是被這種東西所操控,想來那些悄無聲息的死人也是如此。”
“所以現在看起來,那些死人應該就是在那一夜被死物所襲殺的那些人然後被前輩控製了屍身吧?”
珊瑚看向了地葬,認真地問道。
地葬笑著,並不話。
“這些東西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已經被寄生操控了,開始繼續執行早已中斷的計劃,而那些死物是為了打通高台之上的忘川所準備的祭品吧?”
“值得一提的是在大哥和瑕思姐姐探索活死地的時候,留在外圍的陸琪姐姐遭受到了攻擊,一個隱藏了自己真實麵容的人襲擊了陸琪姐姐,最後陸琪姐姐應該就是被那座骨塔上吹號角的死物救走,送去了地宮,並將她困在了地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