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著,卻也鬆了一口氣,如果隻是冥王的局的話,那他們接下來很有可能要麵對一場惡戰,但是既然東霞也參與了進來,那這個局,也就自然沒有危險了。
更何況,既然東霞已經浮出了水麵,從以往的經曆來看,這個局是真的結束了。
人皇無奈地一笑,微微咳嗽了兩聲才道:“好了好了,不要鬼哭了,也不怕孩子們見了笑話。”
“敢,老娘挨個撕爛他們的嘴!”紅蓮狠狠一瞪在場的幾人。
地葬也笑了笑,拿紅蓮也毫無辦法,隻能道:“該的也得差不多了,該讓孩子們離開了,我們也好繼續我們的使命了。”
紅蓮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一行人有些肅穆壓抑地走到了血池之畔,看著那一輪血池,彼此的眼中都流露出幾分凝重。
“大哥……”珊瑚看著楚風,有些難過,她才與父親離別,轉眼之間,卻又要和楚風告別。
“我會回來的,沒有事。”楚風笑著道,他著,頓了頓,沉默了起來。
陸琪看著楚風,臉上的神情也有些難過,她抿了抿唇,而後輕輕地擁抱了一下楚風,就像多年前那個夜裏,楚風受到委屈的時候一般。
“一定要回來哦。”陸琪笑著道,不想讓師弟看到自己的軟弱。
楚風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嗯,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
“在這邊好好加油……回來的時候,我要抱你大腿。”沈瑕思的眉眼之間露出幾分促狹的笑意,但是到最後幾個字還是沒有忍住出現了濃重的鼻音與顫抖。
楚風點了點頭,道:“好,我努力,隻是我笨,隻有盡力而為而已。”
“我相信你。”沈瑕思的眉梢微微一彎。
楚風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六界那邊,我的幾個朋友和徒弟就麻煩珊瑚師姐你們幫忙照應,師姐有空的話,幫我去一趟離水……找到離水的離綰,告訴她……是我對她不起,有好男人就放心去嫁吧,我會祝福她的。”
楚風著,笑容有些無奈,也有些苦澀。
陸琪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就這些吧,多了傷心。”楚風笑道。
“珍重。”眾人齊齊對著楚風深深一揖。
楚風也對著眾人一揖,還道:“諸位也請善自珍重。”
他們都已經知道楚風將他們送走,卻不得不獨自留在冥界,難免也有些難過與悲傷,畢竟同生共死這麼些時日,彼此之間的信任與親密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等你回來。”
楚風在人皇和紅蓮的支撐之下張開了血池的通道,那一個個人影著告辭的言語,而後走入了血池之中。
珊瑚背對著楚風,沒有回頭,隻是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陸琪扭頭看了楚風一眼,一臉的哀切。
沈瑕思卻是倒退著進入了通道,有些滑稽,有些別扭,臉上始終掛著促狹的笑意,眉毛眼睛都彎成了好看的月牙,眼淚卻是不斷地往下流著:“你還欠我的鬼神戰衣,回來記得還我。”
楚風笑著一一點頭應承,卻想鬼神戰衣都被人皇的劍給震碎完了,又哪裏還可以還給沈瑕思。
“木姑娘。”地葬叫住了木秋雨,看著木秋雨那臉上的淚水,神色有些不忍,卻也道,“這一世,好好為自己而活,不要獨自去承擔責任了。”
木葉冷冷地看了地葬一眼,然後冷哼了一聲,在木秋雨反應過來之前便連拉帶拽的將木秋雨帶著走進了通道之中,木秋雨隻來及回頭一瞥地葬,便消失在了一片空白之中。
刹那之間,十二個人便都已經走得幹幹淨淨,隻剩下了孤零零的四人。
紅蓮與人皇緩緩收了功,楚風看著那血池的源頭,不禁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神色有些哀切。
“那個平玉虛似乎是很關鍵的一個人啊。”人皇歎息道。
“也許他就是冥王也不定呢。”紅蓮訕訕地一笑。
人皇和地葬都沒有否決這句話,因為那個平玉虛就是冥王更能讓珊瑚的猜想站得住腳一些。
“他現在在哪?”紅蓮道,“難道在六界?”
“當然沒有啦,歸寂都消失了這麼久了,你以為誰拿去了。”地葬看了看紅蓮,有些得意地道。
紅蓮微怔,身後卻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你們這樣敘舊,有沒有考慮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