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思聞言也是一怔,剛想話,楚風卻已經用手指凝聚著彩色的光芒在空氣中描繪下了一個人像。
沈瑜思看著那個青年男子頓時一驚,道:“是他!”
沈瑕思微微眨了眨眼,道:“這個人你認識?他是什麼人?”
“安國的皇子晏危,現在效命於炎族皇室,統領皇室衛隊。”沈瑜思暗自皺眉,“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人,與他的修為不同,他很精於謀算,被他的謀算玩弄到死卻不自知的人比比皆是。”
沈瑕思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我沒記錯的話,滅亡安國的……似乎就是魔焰國吧。”
“你可以不屑他屈膝事敵,置國仇家恨於不顧,但是你卻不得不承認一點……他以這麼敏感的身份,卻能夠深得破軍炎的信任,在魔焰國坐到如此高位,甚至統領最精銳的皇室衛隊,必然有其過人之處。”沈瑜思正色道。
沈瑕思當然也明白這一點,因此也不辯駁,隻是有些不悅地不話。
“他似乎是專程來找我們的啊。”沈瑜思冷笑了幾聲,活動了一下筋骨,才道,“你們就在這裏呆著……”
“不用,我去和他見麵就好了。”楚風站起身,道。
楚風完也不等沈瑜思接話,就自行走出了院,而後走進了正堂,不假思索地打開大門,便見晏危倒負著手站在門前,一身白衣在黑夜之中尤為顯眼。
“哈,先生真是好久不見了啊。”晏危微微笑著道。
楚風幹笑了幾聲,他跟晏危可以是素不相識,唯一的一次交集便是東海之事,那一次的正麵交鋒可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收到線報你來了,所以……我就專程來拜訪了。”晏危自顧自地道,似乎也沒有要讓楚風回話的意思。
楚風想了想,而後側過身道:“請。”
楚風等晏危進了門,便又將大門關上,一轉身便見晏危已經在正堂裏挑選圈椅,盡管沈瑕思與沈瑜思二人鋒銳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卻渾然不覺,很是淡定,仿佛站在他身後威脅著他的性命的兩個人根本就不值得他一顧一般。
“不得不,你們的行動真慢啊。”晏危半躬著身子,伸手將圈椅上的灰塵慢慢撣去,微微蹙眉道,“老板,你該雇個勤快一點的夥計了,椅子這麼髒,怎麼可能有客人呢?難怪這個石安齋好些年都沒有什麼客人了,如果不是你還有點家底,早就傾家蕩產了吧?”
沈瑜思嘴裏咬著一根新的野草,半眯著眼,看著晏危,嘴角高高揚起道:“喲,那還真是讓王子殿下您費心了。”
“哈,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什麼王子殿下,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晏危麵不改色地坐了下來,“還是按照現在的習慣,稱呼我為軍師比較好。”
“王子殿下這麼做,真是讓人寒心。”沈瑜思冷冷地道。
晏危看著沈瑜思笑了笑,擺了擺手,才道:“我這次來,不是來找你的。”晏危一邊著,一邊看向了楚風,道,“風先生,我等你等了好久了。”
楚風在晏危的對麵坐了下來,看著晏危,問道:“不知道軍師您找我,是有什麼事?”
晏危輕輕一笑,道:“我想問風先生現在修為如何。”
楚風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想要聽實話,還是想要聽假話?”
“自然是實話。”晏危道。
楚風笑了笑,才平緩地答道:“大帝。”
楚風一語方出,沈瑜思的臉色頓時一變,沈瑕思雖然心裏早已有了確信,但是聽到楚風親口承認,卻也不禁微微變色。
“真是諷刺,人人都以為無法修行的風先生,竟然已經達到了大帝的境界。而那些所謂的才,卻還在苦苦的掙紮,哈哈。”晏危笑了幾聲,道。
“軍師謬讚了,給他們同樣的東西,他們會做得比我更好。”楚風答道。
晏危眯起了眼睛,沒有立刻答話,而是沉默了片刻,才道:“既然你是大帝,那就好辦多了。”
楚風微怔,道:“看起來軍師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去做?”
晏危笑著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
“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軍師這麼確信我一定會去做?”楚風問道。
晏危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指,才淡淡地答道:“自然是救出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