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匹狼動作便捷,一調頭,就避開了鐵叉。那獵人動作也好快,倒轉鐵叉,啪地一聲,叉柄打中了狼腰。
孫清清見他身手矯健、臂力驚人,好像熟知野獸習性,野狼還沒有撲上來,他的鐵叉已經候在狼頭必經之處,不由得大大鬆了口氣,隻見他左刺一叉、右刺一叉,一叉又一叉地往狼身刺過去,那野狼身中數叉,吃痛吼了一聲,挾著尾巴,掉頭就跑。
那獵人提著鐵叉追了幾步,見狼跑遠,又轉了回來,盯著孫清清和楊言看了兩眼,道:“狼已經趕跑了,兩位姑娘沒事吧?”
孫清清扶著楊言的手不停的發抖,楊言更是臉色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覺得兩條腿軟綿綿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謝……謝謝。”
那獵人將叉柄伸到孫清清和楊言麵前,自己握了帶著狼血的另一頭。孫清清和楊言扶住叉柄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後,這人臂力真是強健,孫清清感覺不到任何晃動,穩穩地像握著欄杆。
楊言終於又活了過來,眯起眼睛打量她看到的第一個活生生的古代人,他後背的獸皮裂開一條縫,露出光禿禿的背脊,上麵肌肉虯結,非常雄偉,貼身的獸皮十分完美地展現了他的堅挺細腰、結實長腿。楊言一邊讚歎著他一流的身材,一邊暗自猜測著他的腹肌有多少塊,可不可以去摸一下?
“姑娘,姑娘……!?”
獵人十分疑惑地看著同時發呆的兩人,心想,兩個姑娘單身在這荒郊野外,差點喪身在狼口之下,怕是受驚過度,不由得放緩腳步,輕聲安慰道:“兩位姑娘不用害怕,狼群已經趕跑了。我是前頭西村的獵戶,姓李,敢問二位是哪家的姑娘?我怎麼以前從未見過?”
“嗯……?我,我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投奔親戚的,沒想到親戚搬走了,我們的……的(盤纏)用完了,又……迷路了,所……所以……!”惡!寒!爛俗的借口,孫清清搔搔頭,硬著頭皮講完它。楊言在一旁不停點頭,隨聲附和。
“原來如此,怪不得兩位會在這荒郊野外,聽……口音,你們是從南邊來的吧?雖然從沒聽過。天色已晚,如果二位不嫌棄,就去我家吧,我家就在前頭不遠。”
“不嫌棄,不嫌棄,當然不嫌棄!”楊言理所當然笑得像隻老鼠。
孫清清橫了她一眼,想了會,客客氣氣地說:“李……大哥好意收留我們,我們感激不盡,怎麼會嫌棄呢?”
那姓李的獵戶聽孫清清叫他大哥,愣了愣。孫清清心想,難道不是叫大哥?叫公子、少爺、還是先生?
看他並沒有說什麼,孫清清也就不說話,隻是跟在他身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將近兩個小時,走到天色由明變暗,才發現幾間簡陋的茅草房,這叫不遠?
楊言捂著鼻子跟在孫清清身後,悄聲說:“這麼破的房子,我們真的要進去?”
“如果你喜歡留在外麵表演美女與野獸,我也不介意當觀眾。”孫清清轉過頭拍開楊言的手,“你禮貌點。”
“可是這裏的味道好怪啊。”
“怪你也得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