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這些天先是來了許多大人物,之後就在北丈原的鎮北邊軍大營很快便接到將軍府軍令,說是陵安城裏的大人物來到此處,一行三人,其中一位應該是四大軍侯之一,但具體是哪一位,將軍府沒有言明,大楚軍侯四位,除去被廢除爵位的天軍侯之外,剩餘的三位軍侯每一個都是軍功赫赫的人物,特別是那位大楚軍伍第一人,現如今的天下第六,更是早已經把名頭從沙場移到了江湖,前些時日和北海王甘如的一戰,更是讓不少軍伍士卒都欽佩的很,沙場武人,行軍打仗自然是責任之內的事情,可要是有那麼一兩位也是那種能以一己之力抗衡成百上千士卒的大宗師,那就更是求之不得了,冠軍侯作為大楚軍伍第一人,軍功自然不用多說,大楚王朝控股之士號稱不下百萬,不也隻有這一位有如此成就?現如今武道修為更是踏入第六境,成為天底下有數的大宗師,在軍伍之中的威望自然便有上升了一個檔次,現在聽說可能是這一位多年不曾到過北境的大人物來到了北境,鎮北邊軍便已經炸開了鍋,不少在外的騎軍紛紛以補充給養的由頭回到了大營,對此將軍府那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深究,畢竟現如今的北境,正是雙方都修養生息的時節,對於騎軍的回營,自然沒什麼人在意,無數士卒都在等著希冀見到那位大楚軍侯,可有一支騎軍偏偏卻是在某日清晨出了營,行軍幾日之後,便在一處峽穀碰見了北匈的一支輕騎,兩軍相見,話不多,直接便是衝殺而去,領頭的那位使戟將軍便更是惹眼,在兩方才一相交的時候,其實峽穀上方早有兩人負手而立。
穿著一雙軍靴的大楚冠軍侯,和一身藏青色侯服的現如今鎮北邊軍主將鎮北侯。
兩位權柄極盛的沙場武人看著下方廝殺,一時間都沒有開口。
隻是良久之後,冠軍侯才指著那持戟將軍說道:“本侯早在十年前便知道這家夥會是這北丈原上最難纏的家夥,綽號瘋子,一點不錯。”
在北丈原待了不下十年的鎮北侯嗬嗬笑道:“邊軍騎軍主將之中,隻有這一位敢說放在何等危急的局麵下,他都有可能活下來,林驍麾下士卒,可沒哪一個認將軍府的軍令的,一旦將軍府的軍令和這家夥的軍令出現分差,士卒一定是聽後者的,這樣一支騎軍,才真的算的上是世間軍伍的最強戰力。”
冠軍侯平靜說道:“林驍統領萬人便已經是頂天,縱使是有這份調教士卒的能力,也注定不能把他擺到更高的位置上。”
鎮北侯點點頭,沒有多說,沙場上的事情,這王朝百萬將士隻怕沒哪一位能夠都夠有眼前這一位看得更為透徹。
冠軍侯輕聲道:“樓越,這些年你坐鎮鎮北邊軍,可有覺著北匈蠻子的異動?”
四大軍侯,其實每一位麾下都會有幾位緊緊依附的王侯,就算是那位早已經被革除爵位的天軍侯,現如今的軍伍之中,仍舊會有不少將士仍舊願意為其肝腦塗地,那位征東邊軍的主將華章侯更是他一手帶出來,而作為大楚軍伍第一人的冠軍侯就算是這些年的閑賦在京,大抵也是因為沒有到了非需要他出麵的不可的境地,除此之外,這位功勳早已到了旁人望塵莫及的沙場武人也願意留些餘地給後來人,不然隻怕到現在,仍舊沒有其他人出頭的機會。
在一個蘿卜一個坑的軍伍之中,可要比江湖簡單明了的多。
鎮北侯聞言一怔,失神片刻,這才疑惑問道:“難不成侯爺此次前來北丈原,便是覺著這裏會有一場大戰?”
冠軍侯沒有點明,隻是自顧自說道:“去年的南唐攻楚,雖說並未對大楚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危害,二十萬的南唐大軍也沒有攻破那座靖南關,可光是南唐敢生出這些心思,便不得不重視,以南唐國力,斷然不會是我大楚對手,可我大楚需要時刻提防著北邊的北匈蠻子,因此就算是要南下攻唐,不過也隻能由靖南邊軍為主,在加上部分州軍,鎮北邊軍一兵一卒都動不了,因此當時南唐退去之後,朝中不少文官力主南下,都被兵部按下,怕得便是南唐的疑兵之計,隻不過現如今看來,當初南唐應該是吃了個啞巴虧,他們與北匈應該是達成了某種盟約,隻不過後麵應該是南唐沒有達到某種條件,才導致了北匈不曾出兵,你之前也說了這北丈原上安靜了有些時日了,再加上甘如前些時日曾經孤身去過一次南唐,雙方倒是該又達成了什麼協議才是,隻是具體到底是什麼,本侯一時之間看不出來,但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北匈南唐聯合攻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