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裏兩位世間無敵武夫的一戰已經落下帷幕,兩位主角都已經不見蹤跡,小鎮建築大約被毀去一半,有不少百姓的住宅都在這一戰中化為廢墟,不過這些百姓並不如何傷心,因為那支駐紮在此的禦林軍已經放出話來,說是會補償損失,順帶著還會重新修繕百姓住所,至於在這期間的百姓如何安頓,也是由他們承擔。
好在還有小半座小鎮未被毀,一戰落下帷幕之後,已經有不少武夫離去,可還是有不少武夫選擇留下,在僅有的幾座酒樓待著開始談論這一戰。當然,毫無疑問的是,今日過後,天下第一肯定不會再是那位書院掌教,而是這位年輕大宗師,隻不過現如今他們還會去想,到底這世間還有沒有其餘的第七境武夫,若是有,是不是也是和這年輕大宗師一般厲害,畢竟這一戰,誰都看得出來,第七境武夫真要傾力一戰,聲勢實在太過駭然了。
餘留白領著小太監緩緩離去,雖說葉如晦早已經和小太監說好,可現如今真要分別的時候,小太監還是紅著眼睛,很不情願,好在餘留白的性子極好,耐著性子解釋了一番,小太監才不情不願的跟著他南下,去那座青城劍閣練劍。
餘留白牽著這小太監的手,感觸良多,但始終沒有多說什麼,世間劍士練劍,羨慕旁人也羨慕不來,終究是得一步一步自己走。
薛道衝亦是飄然離去,終南山與葉如晦的情意到這裏算是基本算清,以後兩者雖然都還是朋友,但總歸不會讓薛道衝這般不留餘力的相助了。
晉南衣牽著女子離去,繼續遊曆天下,今日一戰,有他的一刀,算是不留憾事了。
幾位大宗師的相繼離去,倒是柳登科和李夏至難得和那女子劍術大家郭然坐在了一張桌子上,依舊是一身白衣的女子看了眼柳登科,輕聲道:“當初教你的幾劍,你可替我找到合適的傳人?”
柳登科看了看身旁的李夏至,不言而喻。
郭然把視線放在李夏至身上,有些意外,她看著這女子,平靜道:“幾劍之中,江南一劍最為出彩,你要是好好練,未必不能領悟其中真意,隻不過看樣子,你這輩子是及不上你身旁這人了。”
李夏至本來就對這女子劍術大家推崇至極,畢竟現如今的世間,還真沒有幾個女子能有這位這般劍術造詣的,因此對於她近乎苛刻的說法,都不以為意,隻是笑道:“郭姐姐,就算是他成了全天下最厲害的劍士,也還是打不過我的。”
為了證明這句話沒有說錯,說完之後,李夏至還狠狠的掐了一把柳登科。
隻不過郭然隻是平靜的開口說道:“有葉如晦在,這天底下用劍的劍士隻怕沒機會超過他了,他現在和葉長亭一樣,都成了這天下劍士的一座大山了,隻是誰能想到他還比葉長亭更年輕。”
柳登科對此不在意,“柳登科練劍不為爭第一。”
郭然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現如今的天下,年輕一代用劍的,也就隻有柳登科有些氣象了,至於自己,一個不曾修氣機的劍術大家,說到底,就算是對於劍道上麵的理解再高,都走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