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林源讓人把林黛玉姐弟接回來。史老夫人再三挽留,怎奈林黛玉姐弟去意已定,留不住,隻能眼看著林黛玉被接走,大箱小箱的往外搬,就像她來的時候那樣熱鬧。那賈寶玉因為林黛玉要走還鬧了一場,被眾人好說歹說的勸住了。
林黛玉與林炎回到王府,看到林源好好的在府中,林黛玉竟然哭了,這是喜極而泣,林源這一次沒有拋下他們。林長生道:“怎麼哭了,在外麵住的不舒服?”林黛玉拭幹眼淚,道:“沒有。”林炎道:“姐姐是高興啊。我也高興,在外邊住著怎麼有在家舒服。”林長生擰著林炎的兩頰笑道:“你個小機靈鬼,怕是在外麵玩瘋了吧?”林炎掙脫林長生的手,說道:“才沒有,我可老實了,不信你問姐姐。”林長生道:“我不問她,就問你。”說著,還要擰林炎的臉頰。林炎趕緊跑開,林長生去追他。林炎知道自己跑不過林長生,隻好圍著人轉,讓林長生抓不到。
餘桐在旁笑道:“沒想到,大師兄還有這麼幼稚的時候。”安富的眼中也染上一層笑意,林源的眼中也充斥著愉悅,這一刻的團聚,大家都是快樂的,拋開一切的快樂。
林長生與林炎鬧著玩,都沒有用法術和武功。林炎跑累了,躲在林源身後喘著氣道:“長生哥哥,你饒了我吧。我的臉都被你捏大了,到時候找不到媳婦,你可要賠的。”林長生道:“這麼點兒,就想著找媳婦了,莫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林炎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也不害羞,隻聽他道:“我看上的可多了,少說也有十來個了,到時候他們移情別戀了,你可都要賠的。”林長生道:“哦,都是哪家的姑娘,說出來看看我賠得起賠不起。”林炎道:“這可是秘密,怎麼能對你說。”林長生道:“不對我說,我可不饒你了。”作勢要撲上去,林炎抓著林源的衣服大喊道:“父王,救命。”林源便喝止了林長生。林炎在林源身後向林長生做鬼臉,林長生隻對他笑,那笑容似乎在說:“以後再算賬。”林炎也朝林長生笑,那是得意的笑,仿佛在說:“我不怕你。”
笑鬧過後,林炎道:“我這次真的什麼都沒幹。”林長生道:“我知道,否則就等不到我們去接,你們就被趕出來了。”林炎歎氣道:“外祖家真是沒得救了。”餘桐笑道:“他們沒得救,你歎什麼氣?”林炎道:“好歹是親戚嗎。”餘桐道:“怎麼沒得救了。”林炎道:“我一到了他們家,就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他們家裏長幼不分,尊卑不分,家裏從上到下都的規矩都要看外祖母的意思,真是混亂不堪。他們家的人眼皮子淺,嘴又碎,每日裏說三道四,見到咱們家的東西都當寶貝似的,這個來要一個,那個來求一個,若不是我攔著,姐姐不知道要給他們多少呢。給了他們也不見他們承情,反而說咱們隻顧自己,不顧別人,有什麼好東西都藏著掖著的,還說我小氣刻薄。哼,真是懶得和他們計較了。要是咱們家的下人,早就趕出去了。不過他們在我們麵前倒是不敢說。哎,怎奈我耳朵太靈,他們就是躲到狗洞裏說話我也聽得到。”
在賈府中,自從林黛玉給了史湘雲一對珠子,每日都有人到林黛玉那裏,想要珠子又不好意思說,林黛玉就當做沒看見,隻送了史老夫人一對,就把珠子收起來,改用蠟燭照明。
林炎接著說道:“還有,薛姨媽得了幾朵宮花,要送給幾位表姐表嫂戴,當然還有姐姐的,隻是他們把別人挑剩下的給姐姐。賈寶玉當時也在,竟然不為姐姐說句話,這樣的人還妄想姐姐呢?不過姐姐當著那送花人的麵就把花給扔了,賈寶玉還在那裏打圓場,這樣的男人,誰嫁了他誰倒黴。不過······”林炎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住在那裏也有點好處,賈府裏女孩兒多,每日都有人陪著姐姐說話解悶。不比府裏隻有姐姐一個人,表姐們倒是不錯的,隻可惜生在了賈府那樣的人家。最可恨的是那賈寶玉,見天的來找姐姐,看到稍有姿色的丫頭就調笑。先珠大表哥的兒子叫賈蘭的還挺有意思,還有賈環也是個妙人,就是沒有教育好。不過經我這番指點,出息多了。”林黛玉笑道:“你指點什麼了,還不是帶著他們玩兒?”林炎一副你不懂的樣子,說道:“我指點他們的時候,你又不在,怎麼會知道。”林黛玉笑道:“是,我不知道,就你知道的多。”轉而向眾人道:“每日帶著這兩個比他小的,自己充起大哥,帶著幾個小廝整日在府中閑逛,逮著誰看不順眼就要刻薄幾句,僅僅幾天,就成了賈府一霸了。你們不知道,姨媽家的薛蟠表哥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兒似的,大氣都不敢出。炎兒指西他不敢向東,炎兒指東他不敢向西。”林長生接口道:“那種情況不難想象,他在咱們府中不也是一霸嗎,隻是沒有比他小的叫他大哥。”
林炎不依了,說道:“我怎麼是一霸了,像我這樣的好孩子,打著燈籠也找不到。”林黛玉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笑道:“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孩子。”林炎白了她一眼,突然高興的道:“父王,我見賈府中都在準備花燈,咱們府中有沒有?”林長生道:“有,這件事是你餘桐哥哥和安富哥哥在管。”林炎便向餘桐道:“餘桐哥哥,帶我去看看唄。”餘桐道:“你剛回來,不休息會兒?”林炎是個急性子,想到什麼就要立刻去做,說道:“我不累,我不累,快帶我去看看。”林長生道:“也好,大家都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