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道:“朝廷官職可不是什麼隨便的東西,你想要就要,不想要不要。到時候你得償所願,‘事了拂衣去’,留下個爛攤子,要我給你收拾嗎?”柳長言原本還真打算如此,被林源道破,隻得道:“長言必當有始有終。”林源道:“在其位,謀其政,你要官,我便給你官,若是做不好,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柳長言道:“長言必竭盡所能,盡忠職守。”
林源這才點頭道:“既如此,明日你過來,隨我進宮。”這事算是成了,柳長言感恩不盡。林源交代胡四招待柳長言,便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林黛玉、林詩音和林炎三人圍觀了狐族族長,一路上嘰嘰喳喳發表著自己的感言。林詩音道:“話本上狐狸精不都是女的嗎?為何我們見到的都是男狐狸精呢?”林黛玉道:“話本畢竟是話本,怎麼可信?”林炎嬉笑道:“若是隻有女狐狸精,如何得來小狐狸精呢?”林黛玉麵頰泛紅,擰著林炎的臉頰笑罵道:“你這個爛了嘴的,偏不學好,淨說些混賬話。”林炎叨擾道:“好姐姐,不說了,饒了我吧。”林黛玉嬌哼一聲,放下手,道:“再有下次,必不輕饒。”林炎道:“偏你多心,詩音姐姐就不這樣。”林詩音笑道:“我也要這樣,隻是姐姐快了一步。”林炎道:“說真的,這柳長言不愧是狐族族長,可比胡四好看多了。男狐狸精都這麼好看,不知那女狐狸精又是何等模樣?”林詩音道:“我看也不過如此,沒有父王好看。”林炎頗為讚同的道:“怎麼能和父王比呢,這世上能有幾個父王?”
這時,走在前麵的林源止步,回頭道:“你們幾個,是還到我那裏去嗎?”林黛玉道:“我們就不叨擾父王了,去園子裏逛逛。”林源便加快步子,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了。
等沒了林源的蹤影,林黛玉三人完全放開了,嬉笑著向園子裏去了。
林源走後,胡四高興的道:“族長,怎麼樣?我就是國師很好說話的。”柳長言正色道:“不得胡言。”胡四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柳長言道:“看來你在這裏挺好。”胡四道:“好,怎麼不好,住著富麗堂皇的屋子,吃著山珍海味,有什麼不好呢?”柳長言道:“今日叨擾了,我先回去,明日再來。”胡四道:“知道了!先別走,我有些東西你帶給姥姥,回去的時候沒帶完。”柳長言問:“什麼東西?”胡四道:“跟我來。”
柳長言跟著胡四來到他的住處,一明一暗兩間房。進門那間擺著一張條幾,一張方桌,兩把椅子,四個圓凳。牆上掛著一幅鬆柏小睡圖,左右對聯寫著:鬆柏長青千秋壽,園林小睡萬裏塵。胡四讓柳長言先坐著,給他倒了杯茶,就進裏間去了。
不一會兒,抱出一個大箱子來。將箱子放到桌上,打開。胡四道:“都在這裏了。”柳長言站起身,探頭看箱內,隻見都是些玉瓶錦盒。柳長言道:“都是什麼?”胡四隨手拿起一個玉瓶道:“這玉瓶裏都是丹藥,治傷的、恢複靈力的、穩神固魂的、易容的,名目繁多,都是國師閑時練手煉出來的,國師用不上這些,就都給了我。”說著,放下玉瓶,拿起一個錦盒打開,道:“這裏麵都是些靈玉、靈藥、珠子之類,用法都寫在盒內。我都用不上,你都帶去給姥姥吧。”
柳長言打開玉瓶聞了聞,道:“都是上品丹藥。”打開錦盒看了看,道:“也是好東西。這些東西在我們青丘也不多見,國師都給你了嗎?”胡四道:“國師財大氣粗,這些東西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隨手就拿來賞人了,這些都是我的。我當初剛來時,也像你現在一樣,現在已經習慣了。”
柳長言笑道:“果然見過世麵了,你有這些東西,何愁娶不到老婆。”胡四笑道:“天天對著國師,還有能入眼的女子嗎?”柳長言微笑著搖了搖頭,收拾好東西便告辭。
次日,柳長言一大早便來了,林源帶著他進宮。
殷少康在閉關,放了一個替身傀儡在外麵。傀儡身上有殷少康的神識,處理政務不在話下,一般人看不出問題。當然,這是瞞不過林源的。正因為那不是殷少康,林源才樂意進宮。
殷少康早已下過令,隻要林源進宮,可不經通報,直接放行,並賜予林源一塊“如朕親臨”的金牌,可在宮中隨意走動。
這個時候,正值早朝,林源先到慈寧宮探望吳太後,並向吳太後引見柳長言。吳太後早對神怪之事見怪不怪,對柳長言沒什麼好奇,隻當是平常人一般。林源陪著吳太後用過早膳,早朝已畢,就帶著柳長言去見殷少康的傀儡。前因後果說了,傀儡皇帝滿口讚同,給了個戶部郎中的官。官位已定,柳長言將府邸安在那洪姓夫婦的隔壁,見機行事。安頓好後,將青丘九尾狐前輩和蘇喜接來,作為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