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先前將推土機推開數米遠,將眾人震驚住的話,那如今這單挑二十幾個人的舉動,則是徹底的把所有人都給嚇傻了。連向陽的家人,都是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向陽。
黃扒皮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居然有人可以這麼恐怖,自己這邊二十幾個人,居然都不是向陽的對手,黃扒皮一時間,不由嚇得腿腳都是有些發軟。
向陽看著滿地打滾的一眾打手,臉上不由一陣冷笑,以前是自己沒有能力,才會被你們這群人渣欺負,現在自己有實力了,也該輪到你們後悔了。
向陽抬起頭,雙眼冷冷的盯向黃扒皮,黃扒皮見狀,頓時嚇得一個激靈,聲音有些驚慌顫抖的衝向陽喊道:“姓......姓向的,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過來,我可是不客氣了。”
黃扒皮有些慫了。但是礙於身後的施工隊,和一眾鄉親在場,卻還是隻能強撐著,不願意丟臉。
向陽聽到黃扒皮聲色厲茬的話,不由一陣冷笑:“黃扒皮,你問我想幹嘛,該我問你才對,好端端的你非要拆我家房子,我當然要跟你算賬。還有,你說我再過去,你就對我不客氣,我很好奇,你到底怎麼對我不客氣。”
向陽說完,抬腿便向黃扒皮走去,黃扒皮見狀,頓時神色驚恐就朝施工隊眾人身後躲,而施工隊的眾人見了先前的場景,也是有些不敢麵對向陽,一群人被向陽嚇得雞飛狗跳,極為滑稽。
“哎,快看那邊,村長來了啊。”
“哎,真是啊,看來這回是鬧大了,把村長都給驚動了。”村裏人有幾個眼尖,瞄見了從遠處趕來的村長,頓時嚷嚷起來。
聽到這幾人的喊聲,圍觀的眾人全都扭頭向走來的村長看去,向陽也是停下腳步,默默的盯著黃扒皮。而黃扒皮聽到村長來了,神色之間竟然鬆了口氣,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
此幕恰好被向陽看在眼中,向陽不用眉頭一皺,心裏泛起了嘀咕。
黃湖村的村長是一名年近六十的老頭,穿著一套略顯破舊的灰衣,皮膚黝黑,眼神卻是很明亮。
村長來到場間,望著亂哄哄一片的現場,不由眉頭一皺,開口詢問緣由:“怎麼了這是,都是一個村子裏的人,好端端的幹嘛要鬧矛盾。”
“村長,這事不怪俺,是這黃扒皮非要拆俺家房子,你是村裏的老人,肯定知道,俺家這房子有幾百年曆史了,從祖上就傳下來的,是萬萬拆不得啊,俺不讓他拆,他就整天來找事,還要用推土機壓俺,你可得給評評理啊。”
向陽老爹一見村長來了,趕忙出聲訴苦,邊說邊捂著受傷的腿皺眉。村長一聽向陽的話,頓時臉黑了下來,扭過頭質問黃扒皮。
“黃扒皮,向強說的是真的嗎,你要在這村裏強扒強拆?你可別忘了,你也是這黃湖村土生土長養大的人,怎麼現在有了本事,就來欺負自己村裏的人了?”
村長的一番話很是嚴厲,聽到村長的話,黃扒皮頓時臉色一苦,出聲解釋道:“村長啊,你有所不知,我這次之所以接這個拆遷活,其實也是為了咱們村子好。”
“哦?此話怎麼講?”村長神色一動,露出詢問之色。
向陽在一旁見狀,心裏頓時冷笑起來,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村長和這黃扒皮不過是一夥的罷了,村長先是唱個白臉,感覺像是偏袒向家人,可實際上,卻是為了替黃扒皮找由頭。看吧,這戲從現在開始,就開演了。
果然,聽到村長的詢問,黃扒皮一臉無奈,出聲解釋道:“這次之所以要拆咱們村的房子,是因為城裏有個大地產商看重了咱們村的地點,要在這裏建路,把咱們村打造成一個旅遊景點,村長你也知道,咱們村窮慣了,如今有了這個發財的機會,咱們怎麼能錯過啊,所以我才接下這個活,為的也是咱們村的以後啊。”
“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村長顯得很是“激動。”
“當然啊,城裏的地產商算過了,要是旅遊景點建成了,咱們村很快就出名了,到時會有人來這裏旅遊,咱們村到時候就真的發達了。”
這一次,聽到黃扒皮的話,四周圍觀的其他村裏人頓時露出了意動之色,顯然是被黃扒皮的話給說動心了。
聽到這麼正當的理由,村長不由滿臉喜色,衝黃扒皮點了點頭:“要是這麼說來,黃扒皮你也還真算是做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