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如破石,行易知難徹悟難,
看穿以後無餘事。
修若斷絲,行難知易空談易,
做到之前應少言。
---《無題》
“那信被我藏在韃靼王城之中,任敕貘爾拉怎麼找都找不到的地方。至於當年他是如何陷害的,我從信裏推測出一二。”
王旭停下來,看一眼柳時鎮繼續說道:“他當年效命於大王子闞諾多,大齊的人允諾大王子如果能夠除掉裂雲軍,必定扶持大王子成為下任的可汗,而他敕貘爾拉便是韃靼的圖什莫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和裂雲軍打得兩敗俱傷後,大齊背棄和他的盟約,暗害了大王子,扶持了二王子驁刺米爾做可汗。他隻能帶著所剩無幾的風狼軍逃回本部。但是他也算是人才,用了十年的時間,將猛赫爾部從當年八部中最弱小的部族發展成為現如今第二大的部族。”
“這個敕貘爾拉是猛赫爾部首領,為什麼不將這封信銷毀?還要保存這麼多年?難道他想用這信來要挾什麼人?”
“不愧是柳將軍的兒子,他確實是這樣打算的。他怎會甘願屈居人下,偏安一隅?更何況現任的大汗與他早就是麵合心不合。他就算是為了自保,也必須找個人來助他當上這韃靼的可汗。”
柳時鎮聽完王旭講述,陷入沉思。從這些年打探來的消息看來,這王旭所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在漠北猛赫爾部不聽從大汗調遣的事情是時有發生,敕貘爾拉和驁刺米爾不合已久,兩人僅差撕破臉了。但是單憑一封信,他可不認為能夠威脅到當年的幕後主使。
柳時鎮沉聲問道:“那信中可有寫明與這個敕貘爾拉簽訂協議的齊人是誰?”
“不曾寫明,隻知道是一個叫南郡山人的人。但是當初他們有交換了能代表其身份的信物。”
“什麼信物?現在何處?”
“不知在何處,我在猛赫爾部潛伏了三年,卻遍尋不到這信物。”
幾問幾答後,夜漸深沉,派人送王旭回房間後,柳時鎮和去陽明王處回來的師弟商議起來。
“據王旭自己說,這十年間他在漠北行醫,積攢了許多人緣和名聲,能夠潛進猛赫爾部偷得密信,也是緣於他的醫術。他在那行醫坐診,下至平民,上至敕貘爾拉的老母親,都受其醫術恩惠。敕貘爾拉奉其為座上賓,曾多次深夜召喚他為自己年邁的母親治病。”
“師兄,要我說,幹脆就再跑一趟漠北,拿刀架在那個什麼爾拉的脖子上,我就不信他敢不說!”
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任光南一邊和墨菊擠眉弄眼,一邊把玩手裏不知道從何處順來的玉佩,漫不經心的回答到。
柳時鎮搖搖頭,不理會師弟的餿主意,背手在廳中緩步走,想了想繼續說:“雖然不能直接找敕貘爾拉對質,但是我們還真得再跑一趟漠北。最起碼的,必須要讓王旭將那封密信取回。沒有親眼見到那封信,我是沒辦法完全相信他說的話的。”說完,他定定的看著任光南,嘴角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
“師兄,你別這樣看我,看得我心裏發毛!我先說,我是不會替你跑一趟漠北的!那裏可沒有美麗的姑娘,隻有被大風沙摧殘的一地黃花。”
“師弟啊,我這不是沒辦法嘛?小五柳青他倆傷勢未愈,武功高強,能夠勝任此趟任務的,非你莫屬啊!”
“你幹嘛不自己去,雖然我並不是很想承認,但是你的武功是比我還高上那麼一丟丟!”
“後天就到八月二十二了,我有約在身走不開。而且我還得幫無痕試藥,要是我溜了,你自己想想她發飆起來的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