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暈倒(1 / 1)

鳳瀟瀟腦子裏混沌一片,搞不清狀況,任由自稱是她兒子的人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攙扶著向龍宮的方向走去。

鳳瀟瀟如走在雲端,飄飄然,很受用男子的攙扶,索性把全身的重量都移到身旁男子的身上,她絕對不是故意的,因為她確實很累,身體上的疲憊卻遠沒有心理上的壓力來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她再神經大條卻不是沒心沒肺。

大難不死,其實是已經死了,不過是換了一副皮囊代替他人重複他人的生活,然前路未知,諸多惶恐,讓鳳瀟瀟如風中淩亂的紙鳶,淒風苦雨早晚會將她拍的骨架分離,支離破碎。

突然出現的龍太子讓她找到了依靠,她本體名義上的兒子,陌生卻讓她感覺莫名的親切,靈魂已去,肉體仍在,血緣的羈絆清晰的存在。

有了依靠,鳳瀟瀟不用害怕會被人一刀剮了,所以,殺手鳳瀟瀟現在的龍母大人華麗麗的暈倒在龍太子的懷裏。

龍太子敖澤隻覺胳膊一沉,女子身體頹然倒下,敖澤心一沉,胳膊緊緊的護住下滑的身體,然後打橫抱起,直奔寢宮而去。

被忽視的鯉妃貝齒咬著紅豔的嘴唇,惡狠狠的盯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心中發誓,定要將鳳瀟瀟再次趕出龍宮,龍宮女主人的位置隻能是屬於她的。

現在龍太子她不能得罪,那個女人畢竟是他的生母,一心護她情理之中,但鯉妃心中早有計較,之前她能夠將這個女子名聲搞臭,轟出龍宮,她就有手段再做一次。

鳳瀟瀟,我們來日方長,看你這次回來能囂張多久。

敖澤將鳳瀟瀟帶到了自己的寢宮,而不是龍王的寢宮,因為鳳瀟瀟是以那樣的名義被趕出龍宮,而且父王貌似更喜歡鯉妃那個女人,或許說他誰都不喜歡,和女人在一起也隻是為了延續子嗣。

“快叫醫官!”

敖澤將鳳瀟瀟安置在床榻上,然後對外間吼道,看到鳳瀟瀟暈倒他無法抑製內心的驚慌和恐懼,眼前的女子畢竟是自己的母親,雖然和她並不親厚,但卻不會傷害他,她給過他最初的溫暖,小時候偎依在她的懷裏,聽著她輕柔的話語,是他心中最值得回憶的美好記憶。

隻是,敖澤覺得母後這次回來變了好多,好像變了一個人,之前的女子維諾軟弱,誰都可以欺負,所以才被那個鯉妃踩在腳下,可這次剛見麵就讓鯉妃掛了彩,他知道母後的法力很高,畢竟她是血統純正的龍女,隻是之前的她貌似並沒有出過手。

敖澤一臉深意的看著床上的女子,她睡的很不安穩,牙齒咯咯吱吱的咬的作響,敖澤眉頭一皺,想母後定是難受異常,見醫官遲遲未到,火氣騰的竄了起來,還當他是龍宮太子嗎?

環視周圍,婢女、龍侍衛皆默契的後退一步,他們是被敖澤吃人的目光所攝,見到被趕出龍宮的龍母被龍太子抱著回到寢宮,早已驚懼不已,現在見太子發怒,更是嚇的不敢說話。

“你們聽著如果醫官再不出現,你們所有人都要給那該死的醫官陪葬。”

敖澤朗聲說道,聲音不大,卻極具威嚴,一幹人等被嚇的撲通跪倒一片,求饒聲四起。

敖澤心的厭煩。

“都是死人啊,還不去叫醫官,滾,都滾出去。”

一群人得了特赦般,跑的一幹二淨,敖澤頹喪的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心中無限淒涼,怎麼就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人,望著床上沒有轉醒跡象的鳳瀟瀟,心中煩悶再加一分,他無法理解父母之間的婚姻,沒有愛的結合,也不應該是互相折磨,他恨父王的無情,也惱怒母後的軟弱。

待母後醒來,定要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匆匆趕回時,母後已經被趕了出去,小弟敖碩哭成了淚人,問他也說不清楚,至於父王那裏他不敢去問,從下人口中的得知的事情原委他又不會相信。

再說鳳瀟瀟,她磨牙不是因為難受,而是因為氣憤,她人睡著了,腦子卻熱鬧起來,本體鳳瀟瀟從出生到被趕出龍宮經曆的事情像過電影般刷刷閃過,鳳瀟瀟是越看越氣,對於本體龍母所做的事情還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龍母也叫鳳瀟瀟,血統純正,家族勢力龐大,可她的人卻生的性子柔弱,沒有一絲脾氣。端的是一隻人人都可以欺負的小綿羊。

生的是人間絕色,芙蓉麵龐,額間生來一點朱砂,可謂美的不可方物,眼睛也是漂亮的不像話的丹鳳眼,卻黯淡無神,毫無神采。

人道美女多比作鮮花,或牡丹或芙蓉或百合,這本體鳳瀟瀟也有一比,那就是純潔無邪的棉花一朵。

純潔善良那是沒有話說,可就是性子未免太軟了些,坐鎮龍宮女主人的位置被擄下來是早晚的事,沒有鯉妃還會有蚌妃或者其他什麼人。

看著龍母的生前經曆,鳳瀟瀟像是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