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前往鬼蜮(1 / 1)

離諾給了二人一些丹藥和法器,道了聲珍重就送客了,多說無益,他亦沒有資格勸阻。

一路二人走走停停,轉了許久的圈子才放心的趕往鬼蜮。

鳳瀟瀟望著眼前鬼氣森森的大門,終於明白何為地獄之門。

“為什麼通往鬼蜮的大門叫做地獄之門,地獄不是死後靈魂歸屬的地方嗎?”

“此地獄非彼地獄,和地府不是一個地方,地獄之門乃魔君所建,是對天界的示威,也是對自己地盤的守護之意。”

鳳瀟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跟上了敖燁的腳步。

果然和天界的仙氣繚繞,光彩陸離不同,鬼蜮一片陰冷,鬼氣森森,形如末世。

亂石上胡亂糾纏的鐵鏈在風中叮當作響,風似有形的鬼怪怪笑著從身邊掠過,敖燁將鳳瀟瀟攬在懷中,寂靜中藏匿著危險讓敖燁警覺。

向前走去,石塊開始變為血紅,熾熱的岩漿咕咚的冒著氣泡,高溫炙烤著皮膚,刺痛刺激著神經,恐慌更如期而至,一遍遍撞擊著心坎。

“怎麼連個鬼影也見不到。”

鳳瀟瀟糾結著眉頭,偌大個鬼蜮連個守門的都不見,想要問個路通傳一下隻能對著空氣幹喊。

“喂,有人嗎?有人吱一聲啊?”

鳳瀟瀟扯著嗓子大喊,掩飾內心的恐懼,四周死氣沉沉的壓迫感層層襲來,她有些吃不消。

話畢,嗖嗖一陣箭雨招呼著麵門而來,鳳瀟瀟還未來得及反應,已被敖燁抱著快速的躲閃。

箭雨無休止的一波波襲來,勢必將闖入者斃命方才罷休,敖燁索性施法布下結界。

箭雨在強大的結界前寸步難行,無法攻破後偃旗息鼓,鳳瀟瀟試探著張望,不知箭雨後又將迎來怎樣的危險?

前路未知,敖燁不敢貿然撤了結界,二人站在結界中冥思苦想,我明敵暗,他們甚至連敵人的樣貌都無法窺探,如何才能走出困境?

魔君墨陽斜倚在大殿的黃金寶座之上,眉宇間比天帝青陽多了絲陰柔的邪魅,他的五官和青陽六分相似,剩餘的四分是清俊到邪魅的轉折,也許是這張容貌注定了他為魔的宿命。

“報。”

前門守將稟報說有人擅闖鬼蜮,請魔君定奪。

墨陽連眼皮都懶的抬說道:“殺無赦。”

一言定生死,世間萬物不為他所喜便毀掉,他人的生死在魔君墨陽的眼中早已賤如螻蟻,他身為魔君但心已死,隻餘恨,隻剩報複。

“來人是靜海的敖燁和一名女子。”

一襲白衣的男子從旁走過,他剛從外界回來,目睹了敖燁和鳳瀟瀟的處境。

“東珠你回來了,敖燁是誰?”

魔君墨陽見到白衣男子才懶懶的從座椅上直起身來,聽到東珠的話蹙著眉頭。

東珠苦笑,墨陽身為鬼蜮魔君卻是個甩手掌櫃,對鬼蜮外的事也知之甚少。

“敖燁是靜海的龍君。”

墨陽哦了一聲,對敖燁提不起半點好感,他對鬼蜮之外的人都提不起半點好感。

“是龍君又怎樣,一個小小的龍君擅闖鬼蜮,殺無赦。”

東珠輕揚了一下手,示意要領命前去的守將稍安勿躁。

“敖燁的父王前任靜海龍君是被天帝以反叛之罪斬殺在斬龍台。”

墨陽在聽到天帝兩個字時一臉的厭惡,他覺得汙了他的耳朵。

“反叛之罪?”

墨陽輕揚著眼角,靜海龍君竟有如此的膽量。

東珠搖著頭,否認了墨陽眼神中的猜疑。

“不過是莫須有的罪名罷了,靜海是七星陣的主陣,亦是陣眼,靜海龍君法力高深,仁慈豁達,但功高蓋主,所以不容天帝之眼。”

墨陽冷笑一聲,果然是小人,做了天帝還這般齷齪,真是跳梁小醜。

“將來人帶來見我。”

墨陽終改變了主意,天帝是他的殺父仇人,他定不會對鬼蜮不利,卻不知此人前來所為何事?

敖燁和鳳瀟瀟莫名的被解救了,被人告知魔君要見他二人。

既來之則安之,本來所行目的就是要見魔君墨陽,本以為要費一番周折,卻不想如此順利,可二人卻不敢鬆懈半分,在他人的地盤上終究對他麼不利。

魔君的殿宇出乎意料的清雅,和外麵的景象格格不入,鳳瀟瀟和敖燁不會想到的是這絕對不是墨陽的手筆,他這個人從不耽誤時間浪費腦細胞在這些表麵的東西上,一切都是東珠的想法。

敖燁拉著鳳瀟瀟的手從未鬆開過,鳳瀟瀟安心幸福的享受著這個男人對他的保護。

鳳瀟瀟看著寶座上耀眼邪魅的男子,一身的紅衣竟和自己相得益彰,而一旁的白衣男子溫潤如玉,身在鬼蜮竟也仙氣縈繞,特別是他唇角的笑,朗朗明日,暖暖春風,讓人看了很舒服,竟不覺沉淪。

鳳瀟瀟不由自主的回以嫣然一笑,被敖燁一個用力了的緊握喚回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