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也知我父王母後被抓去鬼蜮至今生死未卜,天辰陣無主自然無法驅動。”
四目哦了一聲,看敖澤的樣子隨時都會暈倒,這靜海也著實不太平,當今的局勢卻是挺為難眼前的少年,隻是他也必須聽命行事。
“那請太子殿下放行,讓我們的人進入查看一番,也好如實向天帝回稟。”
“不可。”
敖澤厲聲製止。
“天辰陣是禁地,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那爾等隻能得罪了。”
說完,四目一揮手,來人強勢要入陣,敖澤想要製止但力不從心,還沒施展法力就倒在了地上,他現在自保都難更何況阻止他人,靜海的眾人見自家太子倒地都心裏一冷,特別是守陣的侍衛更是氣勢上就瞬間落到了穀底,虛晃的阻擋了幾下就被打倒,讓那些人入了陣。
敖澤倒在地上被龜丞相扶著,看著眼前之境況隻道淒涼,有著大勢已去英雄末路的傷感。
敖澤掙紮了幾下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走進陣去,待看到一群人被阻擋在陣外,無法到達陣中才恍悟原來不是龍族的人是連天辰陣都無法靠近的。
但即便無法靠近那些人還是將天辰陣的頹勢看在眼中,原來天辰陣真的出了問題。
四目強忍著多看了幾眼好向天帝回稟,然後便迫不及待的出了天辰陣,陣法雖出了問題,但威力卻依舊強悍,他一靠近就全身刺痛,苦不堪言。
其他的兵將也叫苦不迭呲牙咧嘴的退了出來。
四目瞥見敖澤似乎無恙,天辰陣竟然會不傷他。
“這天辰陣果然威力無比,不過似乎對太子殿下沒有威脅。”
“天辰陣隻有龍族的人可以靠近。”
四目恍然大悟,怪不得守護七星陣的人必須是龍族,隻有龍族天生的龍族之氣才可以抵抗陣法強大的力量。
“太子殿下可否能驅動天辰陣?”
敖澤聞言苦笑,天將是瞎子不成,若是他能驅動天辰陣又怎會是如今這般的樣子。
“不能,天將也看到了我如今的樣子,我曾試著驅動卻被陣法所傷。”
四目看著敖澤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想到天帝說的話,若是敖澤能夠驅動便將靜海圍住,卻是不能便帶回。
“請太子殿下跟我們去天界一趟,天帝有話要問。”
一旁的龜丞相慌了神,太子被這些人帶走怎會有好果子吃,龜丞相從小是看著敖燁長大的,靜海幾千年來經曆了什麼他都看在眼中,他知道天帝一心想要龍君的命,如今龍君和龍母生死未卜,天帝這是要拿太子開刀。
龜丞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懷中臉色蒼白的敖澤,鼻子一酸竟哭了出來,從前任龍君慘死靜海便成為了他人的傀儡,卻不曾如此淒慘過。
“天帝有何話要問,天將能否告知。”
敖澤語氣平淡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怕的嘴唇都在抖動,他此時隻能作垂死的掙紮,一條擱淺的魚在僅有的杯水中殘喘。
“這要見到天帝才會知曉,來人請太子上殿。”
龜丞相見走來的兩個天兵,將敖澤護在懷中不讓他們動手。
“你們連龍宮太子都敢動,我們龍君是被鬼蜮抓去又不是已經沒了,你們這麼做讓靜海的顏麵何在,我們龍君的威嚴何在?”
四目見老烏龜阻擋麵色不善,我管你什麼顏麵威嚴,若是他不能帶敖澤上殿天帝必要治他的罪,四目一揮手讓天兵繼續。
“龜丞相爾等也是奉命行事,從未對靜海有什麼不敬的意思,再說,龜丞相這般說是在說天帝的不是不成?”
龜丞相語塞竟無法說出辯駁的話,一句奉命行事已經堵住了全部的去路,敖澤製止了龜丞相,免得惹上無妄之災救不了他再搭上一人。
敖澤掙紮著站直了身子,盡管搖搖欲墜但風骨猶存,連四目都要敬佩敖澤的沉穩和傲骨。
“我跟你們走不要難為其他的人。”
敖澤一步步走著心在流淚,不知他這一去是否還能安然回到靜海,是否還能見父王母後最後一麵。
但是他不能在這些人麵前掉一滴淚,他不是敖歆,他是靜海太子。
眼看就要出了龍宮大門敖澤已經決定一心赴死,敖默和玄冥真人此時匆匆趕到。
敖默見眼前的陣仗一驚,冷聲問道:“你們在幹嗎?要把我大哥帶到哪裏去?”
四目自然上前回道:“奉天帝之命帶太子殿下回去問話?”
敖默麵如冰霜,問話是假,發難是真,天帝真是小人。
“天帝有何話要問,我父王不在我大哥執掌靜海,若是被帶走靜海必定騷亂,天辰陣更是岌岌可危。這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