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瀟瀟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大鵬鳥的形象,展翅九萬裏,這彩虹鳥絲毫不落與下風,心中的震撼讓鳳瀟瀟久久說不出話來。
而敖歆也被這華麗如同一件稀世之珍的坐騎所吸引,他趴在鳥背上,眼睛看還滿足不了他的好奇之心,下手去摸也無可厚非,隻是敖歆手欠的拔了一根鳥毛。
隻聽一聲嘶叫,彩虹鳥身形不穩,眾人險些栽下雲頭,敖歆大張著嘴巴,手裏還拿著他闖禍的證據,一根似鑲了碎鑽的羽毛在風中搖擺。
離諾氣的想要殺人,試問三界之內有誰敢拔他的坐騎的羽毛。
“敖歆,你找死啊!”
敖歆快速的將羽毛塞在懷裏躲在鳳瀟瀟的身後,試圖掩飾自己剛才的壯舉。
小小的風波過後,敖歆消停了,因此一路還算順利,眾人很快便抵達了天帝大殿。
天帝見了突然出現的四人,先是一愣,不知是該喜該憂還是該怒,而鳳瀟瀟全然沒有將天帝調色盤一般的臉色看在眼中,她心中擔心敖澤的安危。
“敖澤在哪裏?”
玄冥到來時正聽到鳳瀟瀟焦急的詢問,女子一身狼狽,當然這是刻意而為之,卻掩飾不了周身的光華,眉宇間的擔憂來自於內心直達眼底,惹人心疼。他見過她的霸道,她的狡猾,她的嬌媚卻從未見過她這般驚恐不安的樣子。
玄冥上前,來不及相互見禮,引的眾人去往敖澤暫住的房間。
“敖澤情況很不好,看來隻有靜海龍君可以救他了。”
敖澤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全無生機,看到這個模樣的敖澤鳳瀟瀟的心已全然碎了,離時他還是笑如春風溫文爾雅的少年。
鳳瀟瀟輕搖著敖澤呼喚著他的名字,但床上的人做不出半點回應,似乎陷入了深度睡眠,與現實世界脫離了聯係。
敖澤覺得自己像睡在水中間,水流溫和的從他的身旁流淌而過,他是龍族,對水有著天生的親昵,水讓他感覺安全。一會兒又像是飄在空中,不時有白雲飄過,擦著他的臉頰,他還能聽到大鵬鳥呼嘯而過的聲音。
他整個人像是被束縛在一個為他量身打造的盒子裏,動不得半分,耳邊似乎聽到了遠方的呼喚,但是真的太遠了,很快被風吹散,聽不清在呼喚什麼。
鳳瀟瀟握著敖澤的手落淚,敖澤麵色蒼白,連嘴唇都卸去了最後的一絲粉,蒼白的如同死人,鳳瀟瀟嗚咽的哭,眼神流露的出的悲哀寫滿了絕望和愧疚,她一直怨恨敖燁的無情,將整個靜海加注在敖澤一人身上,可當他們決定前往鬼蜮的時候,她何曾說過一句反對的話,心安理得的將敖澤一人留下。
玄冥看著悲傷落淚的女子,濃烈的哀傷中是飄舞著一抹豔麗的紅色,女子的風情萬種,不管哪一種都讓人沉淪。她的眼淚為誰而流都會被人嫉妒。
“龍君,還是趕快救治敖澤吧!”
鳳瀟瀟一愣,眼淚倏忽間停了看著玄冥大張著嘴,她剛看到敖澤的樣子以為真的回天乏術了,此一麵恐就是訣別了。但玄冥真人的話透露出的信息竟是還有救,鳳瀟瀟自然心中一喜。
“敖澤還有救?”
鳳瀟瀟從地上爬起來拽著敖燁的袖子,眼神中滿是期盼。
敖燁卻沒有給出答案,萬事皆沒有定數,他不想給這個女人希望然後再眼睜睜的看著希望破滅,他走到床邊查探了敖澤的傷勢,他知道情況很不好,但是敖燁終於鬆了口氣,目前看來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他必須將敖澤帶回去,隻有到靜海龍宮,龍族之氣充盈的地方他才有把握醫治好敖澤。他知道天帝是想用敖澤要挾自己的,所以才會在結界預警之時傳召敖澤上殿。隻是他現在有天辰陣在手,本就對天帝不屑,如今更不會將天帝放在眼中。
敖燁抱著床上的敖澤就走,天帝上前阻攔。
“你這是要做什麼?”
敖燁看著天帝那張虛偽到令人作嘔的臉冷笑一聲,躲過天帝的阻攔,腳步未停。
“我兒子險些在天帝的地方喪命,如今我當然是帶他回家。”
天帝招手,守在四周的天兵將出口堵住,天帝此時並不敢和敖燁來硬的。
“敖澤受了重傷,需要好好醫治,待在天界豈不是更好。”
鳳瀟瀟看了一眼敖燁,拉著敖歆慢慢走到敖燁的身後,他們要一起回家。
“敖澤的傷必須到龍宮才能救治,請天帝體恤讓我帶敖澤回宮療傷。”
天帝想要再說什麼被玄冥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