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訣?”小黑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叫了起來,“你說那是十方訣?”
白洛傾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你記得?”
“不記得。”小黑卻是搖頭,“但我很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聽過,但是在哪裏呢……”
小白卻深深皺起了眉頭,細細斟酌道:“十方訣上都寫了什麼?難道是可以解決沒有天資修煉的辦法?如果真有這種辦法,那豈不是天下人都可以修煉天術了?這樣逆天的功法怎麼又從未聽說過。”
“你也沒聽說過?”白洛傾看了眼小白,“晏清樾當年究竟是如何崛起的?”
“我比他要晚入書院,我來的時候他已經名聲赫赫了。”小白回憶道,“不過他的傳言我倒是知道的不少。”
“傳言最廣的莫過於說他得了帝天師的傳承,打破了自身桎梏。”
“帝天師?”
“自神師在這片大陸消失後,最強大的就是帝天師了,可惜近幾百年來,連帝天師的消息也未傳出。”小白語氣有些沉重。
修煉一途,皆是朝著那傳說中的境界前行。為了成為帝天師或者傳說中長生不死的神師,修煉才變得有意義,步步走上強者之路,是大部分修煉者畢生夢想,但隨著神師,帝天師的先後消失,修煉者們的目標也逐漸消失,慢慢修煉長路,究竟所為什麼也不得而知,也正是因此,修煉者們的心才變得浮躁,變得重名重利。
白洛傾能體會小白的心情,正如她前世的風水之術也曾輝煌過,但隨著越來越多的封固自守傳承下來的東西也越來越少,到最後強大的風水術也淪為了人與人之間爭奪的利器,習風水術的人也越來越違背良知,為虎作倀。
“問心無愧就好。”白洛傾對小白笑了笑,“至於能走到哪一步就看造化了。”
“主人修煉究竟是為了什麼?”小白忽然不解,照說以白洛傾現在的實力,在那次脫離隊伍後,隱姓埋名的藏起來,隻要她不主動露麵也不會有人找的到她,可她明知自己無法修煉,還是來了書院,她究竟是為何?
“世上拿來那麼多為什麼?”回答他的人卻是小黑,它依舊趴在桌子上,眼皮都不抬下,“想修煉就修煉,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才是人生快事,可做而不去做,與其到後來悔恨一生,寧願轟轟烈烈的幹一場!”
白洛傾拍了拍它的小腦袋,笑眯眯道:“小黑說的不錯,何況誰不想成為強者?隻有弱者才會給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找借口,強者隻會一往無前!”
說完,和小黑對視了眼,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暢懷的大笑,在笑聲中白洛傾又道:“我要修煉,就必須得到十方訣。”
“那東西就放在山洞裏,你還怕誰搶了?”小黑好奇道。
“十方訣並不是尋常功法,上麵說得很清楚,有緣者得之,你們看花楚楚沒少往那山洞裏鑽,可他卻一無所獲。”
“說起這個,難道酒瘋子時常去的地方也是那山洞不成?”小黑突然想起來什麼,從桌子上跳起來,“他是不是也知道這十方訣的妙用?”
白洛傾也想起了這個問題,她沉吟片刻後小臉上露出堅毅之色,抬頭看了眼窗外傾瀉而下的一地銀光,眸光湖水般流動凝結,“十方訣,我要定了!”
在集市上住了一夜,白洛傾一大早就回了別院。
照舊去書院聽學,花楚楚昨晚也不知去哪裏了,一整天都沒精神,跟沒精打采的打了招呼就回去了,白洛傾本想問問他怎麼回事,但見他這副德行隻好作罷,回到別院後,她並沒有立馬就去後山,而是繼續研究中級符紙的畫法,直到深夜夜深人靜的時候,白洛傾讓小白去查看酒瘋子有沒有異常,聽小白說酒瘋子又醉死了,她才開始行動。
給自己戴了一層薄薄的麵紗蓋住臉,這是擔心遇上人被認出來引起麻煩,雖說後山沒什麼人來,但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趁著夜色出了門,一路朝山洞疾馳,很快就在月光下看到那黑漆漆的洞口,看了看四周見無異樣才頭也不回的就鑽了進去。
山洞還是老樣子,沒走多遠就瞧見點點綠光浮現,白洛傾這才進來並沒有立馬去查看那些符文,反倒是對這些發光的東西產生了好奇,她靠近看了看,才發現原來發出這瑩瑩綠光的是一種鑲嵌在山洞洞壁上的小碎石,也不像是她熟悉的螢石一類的東西,這些碎石原本顏色是透明的,那些綠光則是碎石中心透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