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繪製符篆時用的是何種天炁?”白洛傾看他又鑽進了死胡同,弄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便開口提醒道。
“我是水,風,火三屬性天脈,剛才我用的是水屬性……”說著說著他就反應過來,眼中忽的一亮,“白師叔的意思是……”
“疾行,疾行,風才能疾行,你不妨再試試風屬性的天炁來繪製。”
林舒航眼底的湧現激動之色,急急忙忙的拿出符紙,再次提筆,結果寫到一半,符紙上就冒出一叢火花,繪製失敗了。
白洛傾丟了一顆瓜仁到嘴裏,“放鬆再來。”
不管是多厲害的天符師,繪製符篆的時候都有失敗的幾率,隻是宗師級別的天符師會將這個幾率大大的縮小,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林舒航鄭重的點頭,接著放平心態,起筆落下,符紙上金光閃過,疾行符成。
白洛傾掃了眼這張疾行符,“看看吧。”
林舒航急忙拿起,隻看了一眼,興奮的大叫,“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白師叔教導之恩無以言謝,如果白師叔不介意,舒航可否尊稱您為師傅?”興奮過後,林舒航一臉感激的看著白洛傾,大有隻要白洛傾答應,他就立馬跪下拜師的架勢。
她也是借花獻佛,用以前世學過的畫符之術來套用符篆的繪製,她對符篆的肯定遠不及林舒航,怎敢收他為徒?
“拜師就不必了,你若真要感謝,就感謝青雪去吧。”看得出來,青雪很喜歡這個林舒航,不然也不會總去瞄人家,可惜林舒航心裏全是符篆之術,把美人的暗送秋波當成了空氣。
別看青雪平時大大方方,但在男女之事上卻非常含蓄,要沒人點破林舒航,也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能開竅。
果然,她說出這話後,林舒航就愣了愣,但他並不是愚笨的人,瞬間就明白了白洛傾的意思,當下苦笑,“青雪姑娘對在下的情誼,在下如何不知,隻是在下實在有難言之隱,無法給青雪姑娘回應,所以才會故作不知。”
白洛傾也愣了,沒想到自己還有看走眼的時候,不由再對林舒航刮目相看,這人倒是有點意思。
不過既然林舒航是明白人,她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點點頭笑道:“你看這都快到中午了,不如就找個地方去吃飯吧?當然,是你請哦。”
林舒航立馬收起了苦笑,爽快的答應了,“就在不遠的九品樓吧,那裏的菜都不錯,我們就去那裏吃!”
“嗯,不過我還是先去給青雪打個招呼,否則她過來找不到我,又要說我了。”白洛傾說道。
林舒航收起桌上的那堆符篆,抬頭道:“白師叔等我一塊,正好當麵感謝她。”
看來林舒航真的無心青雪,否則也不會如此避嫌,就是不知他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青雪這等美人都無法打動他,白洛傾想著便搖搖頭,感情的事最為複雜,哪是這麼容易能夠想明白的。
兩人來到九曜閣,之前來九曜閣哄搶重力符的弟子已經散去了,隻有幾個客人還在裏麵挑選東西,青雪在櫃台邊站著,一臉的魂不守舍,直到白洛傾走近叫了她的名字,才猛地反應過來,嗔怒的瞪了眼白洛傾,“你這妮子,嚇死……”
話還沒說完就瞧見白洛傾身後的林舒航,立時羞紅了臉,嬌弱的道,“林公子。”
“在下是來感謝青雪姑娘的。”林舒航依舊裝瞎子,無視了青雪濃濃的情意。
看到他這樣,青雪顯得很是失望,然後拉過白洛傾,兩個人走到了角落裏,“洛傾,你覺得林公子怎麼樣?”
白洛傾古怪的看了她眼,這要她怎麼回答?
不過旋即她就明白青雪是在問林舒航的符篆造詣,便坦然道:“反正我沒他那麼好的天賦。”
“那就是很厲害了?”青雪眼前一亮。
“還好。”畢竟林舒航還年輕,將來能有多高的成就還要看他怎麼走。
青雪沒好氣的給了她個白眼,那叫個風情萬種,“你呀!眼界太高了。”
白洛傾被電的渾身酥麻,默默的在心中吐槽,這媚眼是不是拋錯人了,要拋給林舒航,饒是他有再大的難言之隱,也抵擋不住啊!
“對了,你們過來這是準備?”青雪和白洛傾說話,還是不住的拿目光偷偷的去瞄林舒航,後者則是當沒瞧見,隨意的在九曜閣裏看來看去,這幕讓青雪再度歎了口氣,這個呆子怎麼就不開竅呢!
“就是告訴你一聲,我們要去吃飯了,免得你到時候去對麵找。”白洛傾剛說完,就收到了青雪幽怨的眼神,趕緊指了指林舒航,義正言辭道,“我可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把符篆的秘訣告訴他,一頓飯換個符篆秘訣很劃算,你總不會因為這還要說我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