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楚楚嗎?”半天後,白洛傾才開口問道,“他也不想修煉天滅術,都是因為他的師傅要他學,要是自毀修為的話,能不能擺脫掉天滅術的詛咒?”
南宮卿月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說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對此白洛傾隻能無奈的笑笑,她本來就很灑脫,但就是放不下花楚楚,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南宮卿月搖搖頭,不過還是實話實說的道:“天滅術一旦修煉,就再無寰轉的餘地。”
“你明知道是這個結果,卻還要再問,你的心中莫不是還有花楚楚的一席之地?”南宮卿月疑問道。
白洛傾失笑,“若是你的親人修煉了天滅術,你也會放不下心的。”
“真的隻是親人?”
“我這個人雖算不上什麼好人,但隻要認定的朋友,就算是拿刀子捅了我,也還是我的朋友!”
她從不輕易認定誰是朋友,至今也隻認可了花楚楚一個人而已。
真正的朋友於她來說,就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南宮卿月看她說的認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影響她的心情,又去那些架子間忙碌起來,“我和阿羨都派出去人了,你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隻要安心的等著解除彼岸的毒,參加符術大賽就是了!”
看著南宮卿月忙碌了的身影,白洛傾的心中總有一絲隱約的不安,就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
又是三天過去。
從三天前南宮卿月給她下針之後,白洛傾就一直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究竟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她此時正坐在密封的大鼎,下麵燒著洶洶的大火,整個頭頂都冒著青煙。
南宮卿月從屋外走了進來,探查了白洛傾的經脈,點了點頭,對一旁的梅夢雅道:“你師傅體內的毒已經在開始消散,這幾日你要注意看火,就照之前我跟你說的,千萬不要讓火滅了。”
梅夢雅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南宮卿月,有句話憋在心裏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放心吧,不會煮熟的!”南宮卿月訝然失笑,這個丫頭什麼事都寫在臉上,真是可愛得很。
被戳穿了心思,梅夢雅臉色微紅,一雙黑瞳裏瞧不出什麼具體的神情,她默默的也沒有作聲,就蹲在了浴桶下的火堆邊,望著那火發呆。
南宮卿月見此搖搖頭,也沒說什麼,之前他問過白洛傾,得知了梅夢雅和南宮家之間的恩怨,對梅夢雅也很是同情,打定了主意要在這件事完了後,幫梅夢雅治好魔刹體。
“夢雅。”就在南宮卿月走後,一直都昏昏沉沉的白洛傾開口叫道。
梅夢雅急忙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站起來到了白洛傾的麵前,“師傅!”
“我想喝水。”白洛傾此時隻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燃燒,喉嚨幹的像是要裂開了一樣,隻想喝水,喝很多很多的水!
“喝水?”梅夢雅看白洛傾的樣子難受得很,也有些著急,轉身就要去找水給白洛傾喝。
一把抓起旁邊的水壺都要遞到白洛傾的嘴邊,一道天炁突然射來,將水壺打了個稀巴爛,那些水並未濺出,被一團天炁包裹著,丟到了一旁。
梅夢雅轉身看去,就看到南宮卿月收回了手,頓時不高興道:“我師傅口渴要喝水,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能給她喝!”南宮卿月一臉的嚴肅,“你這口水喝下去,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為什麼?”
“她中的是彼岸,不是一般的毒,用尋常的辦法根本就無法把彼岸從她的體內逼出來,人體中存在著無數的氣孔,唯有這樣用大火蒸,再以配置的靈藥液衝洗那些氣孔,才會徹底根除彼岸!”
“否則以彼岸的毒,就算殘留一點,也會成燎原之勢!”
“這生水會破壞此時她的蒸發的狀態,會導致毒素沉積,到時候因為這口水讓毒清除的不徹底,那後果誰來承擔?”
南宮卿月在治療方麵是相當的嚴謹,此時也是如此,板著一張臉,看上起很是唬人。
梅夢雅後退了一步,“可是……”
“我知道她很難受,可是比起彼岸爆發後的痛苦,這要輕上千倍萬倍!”
“而且,我相信她會堅持住的!”
南宮卿月給梅夢雅說的話,白洛傾聽得一清二楚,她很想回答一句,但嗓子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讓她感覺動一下就好像針紮般的痛。
這比起之前繼離風給她喝碧落解藥的時候還要難受,她真的好想放棄!
似乎察覺到了白洛傾要放棄,南宮卿月一把抓住她在露在外麵的手,“青蘿!青蘿!你聽得見嗎?”
“你聽我說,你不能放棄,千萬不能放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