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主,場主,你沒事吧?”紅玉第一個衝到一身是血的殷地跟前,驚慌地問道。
在她身前的地上,曾經屹立不倒如一麵旗幟的殷地,此時虛弱地躺在那裏,渾身是血,看起來格外凶險。
“場主,場主!”殷天也是麵如死灰,看著殷地,完全傻在了那裏。
他的心中曾經一千次一萬次幻想過有一天能夠將殷地取而代之。但是,如果是以這種殘酷的方式的時候,他卻完全感受不到一絲欣喜,反而有一種痛失手足的心痛感。
兄弟,在那一刻,他真的是頭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兄弟。他曾經在心中一千次一萬次咒罵殷地的不近人情、冷酷無聊,曾經一千次一萬次地盼著對方趕緊死了算了,甚至曾經一千次一萬次相對對方痛下黑手。然而,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卻隻有一種感覺——痛失手足的悲涼感。
而其他圍過來的魚龍會場弟子,看到這一幕,也如五雷轟頂,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
“咳咳”,就在這時,眾人原以為已經重傷不治的殷地,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慢慢重新半坐了起來。
“場主!你沒事兒了?”
“場主,你醒過來太好了!”
“場主,你身體好了?”
……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又驚又喜。
“沒事了,傳我命令,所有魚龍會場弟子,迅速原地組織防禦,提防陰鬼門趁機發動偷襲!”殷地捂著胸口,命令道。
“是!”
紛紛圍上前的魚龍會場弟子,看到殷地大難不死,均是長出了一口氣,按照殷地的命令,回到自己的防禦位置去了。
“紅玉,我沒事兒,你也下去吧。”殷地看了看自己身邊一臉憂慮地看著自己的紅玉,吩咐道:“副場主,你留下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很快,殷地的身邊,就隻剩下了殷天一個人。
“場主?”殷天小心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坐吧。”殷地示意殷天在自己身旁的地上坐下。
嗯?殷天狐疑地看了看對方,他忽然有種很是不詳的預感,這一次,殷地,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了。
“殷天,還記得飛龍門嗎?”殷地看著遠方的天空,喃喃道。
飛龍門?殷天驚訝地看著殷地,難以置信。
飛龍門,東江省三大神秘勢力之一,擅長各種奇門遁甲之術,精通機關製造、尋墓摸金、定點追蹤等等秘術。在整個修者勢力當中,飛龍門可以說是獨樹一幟。最關鍵的是,當年,他們的門派,可是被飛龍門靠著重重秘術,來了一記重創。不然的話,以他們的修為,怎麼可能甘於屈居於區區一個華海市?
“場主,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殷天驚訝道。要知道,飛龍門可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平時誰都會小心翼翼地避開它的。
“我們,好像又招惹上飛龍門了。”殷地重重歎了口氣,臉上表情飛速切換,不知道是喜還是怒。
“什麼?!”殷天聞言直接站了起來。得罪了飛龍門會是個什麼下場,估計沒有比他們二人更有感觸的了。
“你確定嗎?”殷天心中猶自抱著一絲幻想,期望殷地隻是開一個玩笑。
“開玩笑是吧?我也希望這隻是一個玩笑。”殷地苦笑了一聲,說不出的憔悴。
“剛才,就在我費盡心機,用靈氣構築起屏障的時候,炸藥炸響的那一刻,你知道為什麼石牆巋然不動,而屏障卻應聲碎裂嗎?是因為石牆上附著的秘術,是龍甲術啊!強悍程度無出其右的龍甲術啊!我們怎麼可能將石牆摧垮!”
殷地聲音越提越高,到了最後,更是“咚”的一拳,重重錘在了地上,滿是憤怒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