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邁!激情!悲壯!
看著石碑之上那寥寥數語,呂蒙身為門主,真的已經想不起任何可以用來形容此刻他心情的話語。
“血靈門主,受後代弟子呂蒙一拜!”
說完,呂蒙跪下來,“咚咚咚”連磕了三個響頭。本就變得青紫的額頭,瞬間開始冒出滴滴鮮血,看起來甚是恐怖。而他自己,竟然渾然不覺。
呂峰,陰鬼門第十五代門主,實丹境界。陰鬼門第一位實丹高手。治內帶領陰鬼門成為州內第一大門派,主持第七十屆“修者大會”。
呂田,陰鬼門第二十一代門主,實丹境界。治內設立煉藥堂,使陰鬼門擺脫對外丹藥依賴,加入“丹盟”,交好飛龍門,使陰鬼門威震華夏東南半壁。
呂奇,陰鬼門第二十四代門主,修為不詳。治內嚴明內紀,整飭門風,扶危濟困,救死扶傷。後因故謝位,下落不詳。
……
走過一塊塊的石碑,呂蒙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了陰鬼門第二十四代門主呂奇的石碑上。
“師父。”
呂蒙鼻子一酸,“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了石碑之前。
“師父,徒兒無能。沒能帶領好陰鬼門!堂堂華海市第一大修真門派陰鬼門,被徒兒搞得烏煙瘴氣,被四方修者所不齒。”
“師父,徒兒無能。在您離開之後,陰鬼門所有的盟友,都漸漸與我們終止了合作。在華海市,在東江省,咱們陰鬼門現在是孤家寡人了。”
“師父,徒兒無能。加入陰鬼門的那麼多優秀的修者,徒兒沒能夠很好地給予他們支持與指導,讓他們白白荒廢了時日,卻沒有多大長進。”
“師父,徒兒無能。徒兒修煉無方,至今還沒有達到丹境,已經是咱們陰鬼門創立以來,唯一一位沒有到達丹境的門主!”
“師父,徒兒……”
在呂奇的石碑之前,呂蒙越說越難過,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總算是得到了釋放,淚水如雨水般奔流而下!
而此時,在祠堂後一個陰暗的角落裏,目睹了這一切的羅西和馮月,完全呆住了。
“這,這是?”羅西愣在那裏,有些結巴。堂堂陰鬼門門主,竟然如此脆弱?這,這好像不是真的吧?
他使勁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覺得自己辜負了先祖們的信任吧。”馮月畢竟是女孩子,看到一個大男人落淚,也是鼻子一酸,眼眶瞬間紅了。
“不至於吧?”羅西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男兒流血不流淚。他從小到大都被教育這樣的道理。即使自己背負奇辱,也從未落淚。看到呂蒙如此表現,還是難以接受。
“哎,”馮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繼續傳音入密:“找到飛龍令了嗎?”
“沒有。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的靈氣波動異樣。”羅西搖了搖頭,一臉失望。
靠著馮月研製的奇特手法,二人成功掩飾了自己的身形,在陰鬼門祠堂這個對方的核心區域找了差不多一天,卻依然毫無所獲。
“不對啊。龍甲術、龍怨之地、七星陣,號稱‘飛龍三術’,必須要獲得飛龍令才可以布置的。陰鬼門怎麼可能沒有飛龍令?”馮月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師父,徒兒無能啊!”
祠堂之內,情緒已經完全失控的呂蒙,放聲痛哭,不停地在呂奇的石碑前用力地磕著頭。
“咚咚咚”,一聲連著一聲,一聲響過一聲,在祠堂內久久回蕩,看得角落裏的羅西和馮月目瞪口呆。
“哐當”,就在這時,在他們沒看到的視角內,隨著呂蒙的動作,石碑前的石塊猛地一彈,一個黑色的包裹,“噌”的一聲飛進了呂蒙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