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青年看也不看柳豔茹,伸手就要推開她,忽然全身都動彈不了,艱難的扭過頭,卻是一個無比妖豔的男子製住了他,正要破口大罵,渾身一陣酥麻,就再也沒了意識。
妖豔男子衝她們笑了一下,左手提著光頭青年忽的消失了,好像從沒有出現一樣。柳豔茹瞪大眼睛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他麼們的蹤影,迷茫的收回了目光,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要不然兩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從眼前消失了?
趙柔兒此時卻放下了一直忐忑不安的心,高興地蹦了出來,拉著若有所思的柳豔茹坐上了回家的車。
文生正在辦公桌上埋頭寫春遊報告,王冉一臉苦楚的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拉起文生就出了辦公室。
到了小花園,他才鬆了手,給文生派了一支煙,埋頭狠狠的抽了起來,他平時並不怎麼抽煙,吸得猛了,彎著腰咳嗽著,幾滴眼淚和煙灰攪在一起落在臉上,把一張臉弄得似乎是京劇中唱花臉的一樣,滑稽之極。
文生知道他在醞釀自己的心情,坐在邊上一句話沒有說話,默默地抽著煙,看著天邊的雲彩。
王冉低頭嗚咽了一會兒,慢慢穩定了情緒,抬起頭來,看著文生,緩緩說道:“文老師,兄弟我實在是太難受,家裏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辦,我也沒有什麼朋友,就特別想找你說說話,請你別見怪。”
文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熄了煙,做出一副傾聽的樣子。
王冉歎了一口氣,臉色灰敗,好似老了許多,黯然說道:“昨天我和她說了要升官的事,本以為她會滿心歡喜,誰知道,哎……”
想到昨晚的情景,王冉下意識的又歎了口氣,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誰知道她竟然大罵我一頓,吵著要和我離婚。我氣不過她出爾反爾,打了她一巴掌,她看也不看我,什麼東西也沒拿,摔門而去。
看她離去,我也很是後悔,坐在沙發上怎麼也睡不著,到了快半夜的時候,聽到開門的聲音,我以為她去而複歸,就很是高興的幫她把門打開。
講到這裏,王冉的雙眼變得通紅,表情嚇人,聲音也有點歇斯底裏,文生看他情緒激動,勸他不要說了,王冉搖了搖頭,又點了一支煙,吞吐了一會兒,又說了起來。
“我剛打開門,就聽到了她的笑聲,抬頭一看,她衣衫不整的和身後的幾個男人摟在一起,說著一些下賤之極的話。”
“當時,我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頂,憤怒的吼了一聲,直接向她後麵的幾個男人撞去。”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剛衝到他們身邊,身子忽然僵住了,直直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能動,接下來……”
王冉忽然雙手攥緊,俯下身子,頭對著地麵使勁的撞了起來,文生慌忙扶起他,卻有點晚了,一道鮮紅的血跡從他額頭上流下來,半個臉麵全是血水。
他此刻神情極為恐怖,身子抖顫不停,雙眼迷離,已經失去了神智,文生搖了搖頭,輸出一絲精神力,幫他平穩了心緒,拉著他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好像是做了一個噩夢,王冉出了一身大汗,漸漸清醒過來,望著文生堅定地說道:“文老師,無論如何你也要聽我說完,我實在是憋得苦呀。”說完,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一次過渡的時間比較快,文生一支煙還沒有抽完,王冉又講了起來。
“看到我身子動不了,她瘋狂的大笑起來,示意那幾個男人將我放到客廳裏,當著我的麵就開始胡天胡帝,我閉上眼睛不願意看,一個光頭男人也不知道施了什麼邪法,眼睛怎麼也閉不上。整整一個晚上呀,看著自己的老婆在他們胯下承歡,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王冉忽然又變的歇斯底裏,抓著文生的衣領,瘋狂的叫著,身子卻越來越軟,慢慢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