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近用充滿茫然的表情和我們對視,還回頭看看身後確定房間中沒人後,才指著自己異常詫異:“你們懷疑我?”
“上一次齊國棟帶我們去圖書館時,我始終感覺有什麼地方奇怪,但當時沒想起來,城北監獄圖書館規模不小,為了便於圖書整理和分類正常情況下會按照書籍種類擺放。”景承望著杜近很平靜說。“但是你卻是按照圖書字母順序排列。”
“這個也不足為奇啊,按照字母順序檢索更方便查找。”杜近解釋。
景承拿出兩張照片豎在杜近麵前,分別是瘋狗在提審凱撒時拍攝的,這些照片被收錄在C檔案中,第一張照片中是凱撒在圖書館,從照片拍攝的時期顯示是凱撒第一次去圖書館的時候,照片裏可以清楚的看見圖書是按照種類擺放。
第二張照片裏圖書館的圖書已經變成按照字母順序擺放。
“完成圖書重新歸類是一件很繁瑣的工作,對於一個厭倦自己工作的人根本做不到,而且人很難輕易改變熟悉的環境,除非受到外界很強烈的刺激和引導,你並非是改變而是在迎合。”景承淡淡一笑。
我注意到景承手中的照片,第二張照片中圖書不但按照字母順序歸類,而且在書架正麵出現醒目的字母,薑謹在圖書館的時候,通過不斷組合書籍順序拚湊出單詞來傳遞信息,而杜近隻需要在標有不同字母的書架下移動,便可和薑謹完成溝通。
但整個過程瘋狗和齊國棟還有負責看守的獄警完全覺察不到,一個原本就是負責圖書館的人,穿梭在書架中整理圖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些都是你們武斷的推測,誰規定我不能改動圖書館的分類檢索方式?”杜近據理力爭。
“我們現在說的是你改變檢索方式的事嗎?”我勃然大怒盯著杜近。“你被洗腦之後和薑謹狼狽為奸,為他傳遞消息出去,他被秘密收押在城北監獄就是為了防止他和外界有聯係,薑謹去圖書館沒多久便收到神秘來信,他和門徒取的聯係後就從國外召回蕭映真,並且開始謀劃死亡名單,還有我!你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觀察我一舉一動的吧。”
“凡是都要講證據,這些都是你們不切實際的猜想,有什麼證據能支撐你們的假設嗎?”杜近皺眉義正言辭問。
“沒有。”景承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我頓時啞口無言,杜近和薑謹是在沒有任何接觸的情況下完成溝通,理論上永遠也無法證明杜近和薑謹之間有關聯。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來這裏的嗎?”景承依舊保持著輕鬆的笑臉,忽然一本正經問杜近。
“是蘇隊約我來這裏了解情況。”杜近對答如流,來回打量我和景承反問。“蘇隊負責抓捕你們,為什麼她會把你們帶到這裏?”
“蘇錦打電話給他時,我擔心蘇錦說錯話,所以特意教了蘇錦怎麼說。”景承看向我笑著問。“你記不記得我教蘇錦怎麼說的。”
我回想一下點點頭:“你讓蘇錦告訴杜近,有些關於凶案的事需要了解,請他來時代小區的案發現場。”
景承把手中的照片收好目光又落在杜近身上,重複之前那句話:“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來這裏的嗎?”
杜近似乎不明白景承問這個的用意:“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錦讓你來時代之星案發現場。”我突然明白景承的用意,從一開始他就給杜近設下了陷阱。“可是蘇錦在電話中並沒有告訴你時代之星案發現場的具體地址,因為警方從來不會透露案件細節,包括新聞媒體在報道時也不知道,做為獄警的你是不可能知道時代之星案發現場具體的位置,可是你卻準確無誤出現在這裏,說明你曾經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