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給蘇錦打電話通知她趕到醫院,景承對瘋狗耳語幾句像是在交代什麼,瘋狗點點頭一瘸一拐離開,我追問景承為什麼他會認識季文君,還有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因為我很奇怪景承現在的反應,當獵物出現的時候他會顯露出貪婪的殺戮,可這一次他卻出奇的平靜,景承輕描淡寫回答我,等人到奇以後再說,免得蘇錦又要數落我們隨心所欲目無法紀。
景承想要喝奶茶,陸雨晴立刻出去幫他賣,等她也離開後景承吃力的從床上起來,我頓時反應過來他是想支開身邊所有人。
“你該不是打算自己去找季文君吧。”我試探著問。
“凱撒的這個遊戲從你開始,最後也應該由你來畫上句號。”景承向我招手示意把衣服遞給他,表情透著淡淡的遺憾。“但是這個結局我並不是太滿意。”
“什麼結局?”我一臉茫然問。
“有時候很多事總是出乎意料,人算不如天算即便是凱撒也有疏忽遺漏的地方。”景承意味深長回答。
我聽不懂他晦澀的話語,猶豫了良久支支吾吾說:“我答應了蘇錦,不管發生什麼事不會在隱瞞她,所以……”
“答應蘇錦?”景承嘴角露出戲虐的淺笑。“我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就和蘇錦勾搭上了?”
“什麼叫勾搭,我隻是把自己對她真實感覺說出來而已。”我白了他一眼回答。
“瞧著你春風得意的樣子,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吧。”景承淡淡一笑。
“差不多吧。”我有些得意,很快一本正經對他說。“所以這一次不管你發現什麼,我都必須要告訴她。”
“門口還站在兩個警察,我現在身體狀況你認為我還能衝的出去?”景承穿好衣服虛弱的坐下。
“對了,我有事得好好問問你。”
“什麼事?”
“等這件事結束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沒想過。”景承很直白回答。
“那你真應該好好想想了,你身上如今流著陸雨晴的血,你心裏呢有住著顧宛如,現在你身邊出現兩個愚者,你總得給她們一個交代吧。”我坐到景承身邊說。“凱撒已經被正法,他的門徒相信很快也會落網,你追逐了七年終於塵埃落定,你是時候該考慮以後的事了。”
“是啊,都七年了……”景承感慨一聲抿著嘴說。“我好像都習慣了這種永無休止的追逐,突然結束還真有些不習慣。”
“顧宛如和陸雨晴之間你得選一個啊,早點說出來別耽誤了人家。”
“選?這怎麼選?”景承居然一頭霧水,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他茫然的樣子。“你教教我該怎麼選?”
“我怎麼教你,這可是你自己的事……”我撓撓頭愁眉不展。“還別說,我要是你也不好選,一邊是等了你七年的顧宛如,一邊是陪了你七年的陸雨晴,選誰都好像虧欠了另一個人。”
“選什麼?”蘇錦急匆匆推門進來。
“沒什麼,我帶你去找季文君。”景承搪塞過去吃力的站起身。
“你知道季文君在什麼地方?!”蘇錦和我吃驚的異口同聲問。
“應該知道吧。”景承聳聳肩表情很無奈。
“等我安排警力。”蘇錦拿出手機說。
“不用了,我們三人就足夠了。”景承搖搖手阻止。
走出醫院後我們上了蘇錦的車,我還是有些擔心:“你不打算告訴瘋狗和陸雨晴嗎?”
景承搖搖頭回答,瘋狗和陸雨晴都還有其他事要做。
“那你總得先告訴我去什麼地方吧?”蘇錦問。
景承一言不發開著車,我對蘇錦搖搖頭,他不想回答的事一個字也問不出來,一路上景承都在沉默,這樣的氣氛讓蘇錦很緊張,她應該是在擔心景承遇到季文君後會失控。
“文彬把你的事給我說過了,我能理解你對凱撒以及他門徒的仇恨,但是我必須捍衛法律的尊嚴,所以有我在絕對不會允許你亂來。”
“這一次就按照你的方式來。”景承透過後視鏡看了蘇錦一眼。
他的反應太過平淡,完全不像我認識的景承,我們都親眼目睹過他麵對杜近和蕭映真時的暴戾和瘋狂,但這一次截然不同,我更多從景承臉上看見無奈的失落。
我心裏很清楚,他想要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何況我和蘇錦加在一起智商也沒他高,他破天荒讓我通知蘇錦始終讓我感覺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