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知道如何維護法紀,我不會讓真凶逍遙法外同時更不會冤枉誣陷清白的人”我理直氣壯說。
“你不是警察!”康餘年義正言辭。“你現在的身份還是涉案嫌疑人,即便你是警察,葉良月有沒有罪也該法律來判決,沒有人能淩駕於法律之上,景承擅自開槍射殺孕婦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我頓時啞口無言,蘇錦又拍了拍我手:“文彬,康廳長是來了解情況,希望你能積極的配合,目前暫時不要考慮葉良月的事,先把收容所發生的事詳細說一下。”
“秦文彬,雖然你已經被證實在死亡名單凶案中是被栽贓嫁禍,但是魏平海的死和你有直接的關係,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刑法,我們接到上級領導的指示,考慮到在偵破凶案的過程中你的特殊性,所以在判決之前會酌情衡量,介於你之前的表現和行為,我們暫時把魏平海的死定性為你過失殺人,但是葉良月被殺的這件事上,如果你擺不正自己立場,那麼我們將會重新考慮對你的裁決。”康餘年說。
“我需要怎麼擺正自己立場?”
“在葉良月凶案現場,嫌犯景承至今負隅頑抗不肯交代,而你是唯一目擊者,隻要你說出當晚真實的案發經過,我們會將你列為證人,並不會影響之前對你的判決。”康餘年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我麵前,並且把一支筆遞到我手邊。“這份文件是證實你和此案無關,隻要你在上麵簽字願意成為證人,警方就能對景承提起訴訟,你這是戴罪立功的表現。”
“如果不簽會怎麼樣?”
“秦文彬,沒有你的證詞我們一樣可以對景承定罪,現場發現的線索足以將其繩之以法。”康餘年聲音緩和了些語重心長說。“我是在給你一次機會,同樣也是你給自己一次機會,如果你放棄了,那麼警方將以合謀行凶對你和景承一起提起訴訟,到那個時候葉良月和魏平海的凶案將會並案判處,你當過警察應該很清楚結果是什麼。”
“你是打算讓我指控景承。”
“不!是讓你指控喪盡天良謀殺孕婦的凶殺,而且還是一個差一點就企圖殺你滅口的凶徒!”康餘年神情嚴肅說。
我目光又落在左肩的槍傷,當時我和景承近在咫尺,他開槍不可能有偏差,而且子彈是穿透我身體的,說明他在開槍之前就計算好射擊的部位。
我認識景承時間雖然不長,但我卻從來沒有質疑過他,即便那晚他用槍口對準我時也是一樣,他為什麼會突然對我開槍呢?
我想起景承最後對我說的話。
有時候怪物也會丟下同類,這是最後保護自己的辦法……
當時我並不明白景承這句話的含義,因為我不相信他會丟棄我,可現在突然想通了,他在開槍前對我說。
秦文彬,我丟棄你了!
其實不是他丟棄我,而是景承讓我丟棄他,所以直到現在他都沒有開口,他是在等我指控他,因為景承很清楚沒有人會相信我們說的真相,葉良月的死會讓我們成為百口莫辯的凶手,而且丁點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和證據都沒有。
在這起所有人認定的凶案中,必須有凶手被繩之以法。
景承不想牽連到我,所以暗示我在合適的時候把他丟棄,這是保護我自己最好的辦法,因此他才會向我開槍,他用這樣的方式亦如推開顧宛如那樣推開我。
我慢慢從康餘年手中接過筆,一言不發看著麵前的指控文件,忽然轉頭看向蘇錦。
“我沒有證據,丁點都沒有,但我想問你一句話。”我表情堅定不移。“你相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