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她身邊摟住她肩膀聲音緩和了很多:“你同樣和我經曆過兩年前發生的事,怪物的遊戲沒有輸贏隻有生死,亦如凶手留在信中邪惡的司芬克斯,無法解答它的謎題就意味著死亡,我們破解了凶手留下的數字可是卻錯過了時間,怪物對這樣的遊戲樂此不疲,阻止和摧毀它們是我們的使命和責任。”
“看來你這個英雄沒白當,事跡報告巡講上說多了居然在我麵前都開始打官腔。”蘇錦抿嘴無可奈何淺笑。“到現在我還是很慶幸景承是男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哭笑不得。
“他為了成就你可以放逐自己,你是他在光明中的另一個自己,為此他不惜墮入暗無天日的黑暗,而如今你同樣可以為了他不惜一切去麵對你內心深處最排斥和懼怕的東西。”蘇錦直言不諱笑著對我說。“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你們彼此建立如此深的情義,而且他甚至到最後都沒承認你是他朋友。”
“因為我是他的同類。”我露出淡淡傷感的笑意把蘇錦摟的更緊。“他才是真正的英雄,隻不過用他的方式在守護正義,兩年前出現的那個神秘電話是證明他清白的關鍵,他曾經為我洗脫冤屈,我現在隻不過是在為他做同樣的事。”
“我懂。”蘇錦把頭埋在我肩頭。“我沒有想過勸阻你,他值得你為之付出的一切。”
等到天亮才看見陸雨晴回來,和她一起的是梁定國,取下口罩我看見她滿臉的疲憊,但並沒有打算休息的意思,我心裏明白她何嚐不也和我一樣,為了那個人她同樣會在所不惜。
“屍檢過程中有了新的發現,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陸雨晴坐下後點燃一支煙,這個嗜好似乎變成她的一種習慣,但我們都清楚吸引她的並非是煙草的味道。“死者四肢的傷口是死後造成的,致命傷是頭部的貫穿傷,屍檢時我在死者後腦發現火藥殘留以及皮膚灼傷。”
“貫穿傷……”我眉頭皺起不假思索說。“難怪死者臉部麵目全非,凶手是用槍抵住死者後腦開槍射殺,所以才會造成後腦皮膚灼傷,這是處決的心理行為,看來凶手並非是隨機殺人,凶手和死者之間是有關聯的。”
“凶手從後腦開槍會導致死者麵部嚴重受損,而且死者在被殺後凶手為其換了衣服,這樣就更難證查證死者來曆,由此可見凶手在刻意隱瞞死者的身份。”蘇錦冷靜說。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淩晨3點到4點,但四肢的創傷卻是在4個小時後留下。”陸雨晴說。
“凶手為什麼要等這麼長時間才處理屍體呢?”我大為不解自言自語。
“根據警方勘查結果,船頭甲板被證實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梁定國也愁眉不展。“如果按照陸檢的分析,凶手在殺人後居然等了4個小時才重新挪動屍體,從理論上講這和一般凶犯的犯罪心理特征不吻合啊。”
“梁隊說的有道理,正常情況下凶犯行凶後會急切的想要逃離現場,而且案發地點極其特殊,在內海海域一旦被發現很難逃脫,凶手在現場逗留那麼長時間難道就不怕被發現?”蘇錦蹙眉沉思。
“我特意調查過凶案海域附近的航道,從海城市通往各處的海運貿易船隻都不會經過案發海域,加之又並非是捕漁區所以一般很少有船隻會在這個海域出現。”梁定國拿出海圖對我們說。“可見凶手對航道情況很了解,所選擇的行凶海域能確保全身而退,我疑惑的是到底什麼原因讓凶手在船上逗留那麼久。”
“近距離射殺是處決行為,凶手既然得逞卻不離開難道比起殺人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眉頭皺的更緊。
“凶手在等時間。”繚繞的煙霧中陸雨晴聲音淡定。
“等時間?為什麼要等時間?”蘇錦問。
“人死後一般大約經過1-3小時肌肉輕度收縮,關節不能曲屈開始出現屍僵,隨著時間推移屍僵遍及全身。”陸雨晴深吸一口煙回答。“凶手在等屍僵的出現。”
“死者最後的姿勢!”我頓時恍然大悟猛然抬起頭,我一直很奇怪死者被殺後為什麼還能保持站立的姿勢。“凶手等到死者全身屍僵出現後,開始重新挪動屍體最終擺放成我們看見的樣子,可見對凶手來說,完成這個舉動的意義遠比殺掉受害人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