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陳賢也並非全然是壞事,凶手要完成行凶必須有陳賢的協助,她失去幫手暫時不能繼續殺人,剛好我們也能利用這段時間重新梳理整個案件的脈絡。”
“你可有什麼發現?”
“我讓蘇錦和陸雨晴調查的事都沒有結果,蘇錦翻查了所有十五到二十年前的案件,在相同的時間並沒有凶案發生,而且陸雨晴在屍檢檔案庫中也沒有發現類似的死者。”景承喝了一口水冷靜說。
“那麼你之前的推斷難不成有錯?”
“不是有錯,這隻說明曾經發生過類似的凶案但並沒有被發現。”景承麵色凝重回答。“陸雨晴告訴我,第一起凶案中的三名受害人到現在身份也沒有確定,這一點很不尋常。”
“在連環凶案中,凶手的行為模式以及作案手法都是固定的,這如同凶手的標簽很容易辨認,葛家三兄妹以及宋連橋全家都是被滅門,凶手完全沒有掩飾死者身份的打算,為什麼唯獨第一起凶案死者身份無法確定?”我大為疑惑。
“凶手故意在隱瞞死者身份,這其中一定有蹊蹺,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從禮堂發生的一處細節我可以肯定,凶手在選擇行凶目標時並非是隨機性的。”景承對我說。
“你是怎麼確定的?”
“凶手偽裝成警員進入禮堂,當時現場還有一名負責宋連橋安全的留守警員,凶手和陳賢行凶手段極其殘忍並且沒有任何憐憫,比起宋連橋來說,留守的警員顯然對凶手的危險更大,但凶手卻隻是襲擊打暈了警員。”景承和我對視深思熟慮說。“凶手可以用殘忍的方式殺掉葛家三兄妹和宋連橋全家,為什麼會放過警員呢?”
“凶手有是目的性行凶,這說明葛家三兄妹和宋連橋以及第一起凶案中的死者之間是有關聯的。”我若有所思點頭。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我讓蘇錦對比核查過凶案被害人之間的關聯試圖找到他們的共同點,但所有的受害人並沒有任何交集,甚至都沒有在同一個地方出現過。”景承把頭仰靠在椅背上閉目沉思。“三起凶案到現在居然沒有關聯,這讓我實在想不通凶手選擇目標的依據是什麼。”
“並不是沒有關聯,至少在每一處凶案現場都有出現古希臘金幣。”
“說到金幣蘇錦倒是反饋回來一條線索,她派人調查過金幣的來曆,從一名收藏家那裏得知這種金幣最早出現是在二十年前,而且出現的地方竟然是海城市。”景承攤開手,掌心中放著一枚凶案現場發現的金幣。“據收藏家回憶這種金幣出現的時間極其短暫,他也不知道來曆,隻記得他是從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手中收購,而且傷疤男是按照黃金重量賣給他的。”
“海城市的海運很發達,而且又是重要的海上貿易集散地,曆來走私都屢禁不止,你說這些金幣會不會是偷運進來的?”我說。
“這不是關鍵,收藏家說賣給他金幣的傷疤男人,是按照黃金重量出售的金幣,古希臘女神金幣存世很少,每一枚都價值不菲,可見收藏家提到的這個傷疤男人並不清楚手中金幣的價值。”
“說明傷疤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賣的是什麼。”我突然明白過來,因為太激動牽扯到傷口痛的呲牙咧嘴,我捂著胳臂繼續說。“金幣也不是屬於傷疤男人的,在第一起凶案現場出現的手機鈴聲是萊茵的黃金選段,歌劇的主題就是被詛咒的黃金指環,看來凶案的根源的確和古希臘女神金幣有關。”
“很可惜收藏家無法回想起賣給他金幣人的樣貌,甚至連名字也不知道,這條線索幾本沒什麼用。”景承歎息一聲說。
“那麼陳賢呢?從他身上可調查到什麼線索?”
“你昏迷這段時間,警方通過陳賢的名字和特征以及我的側寫,找到了陳賢的住址,通過調查得知他是孤兒,一直在一家私人屠宰場謀生,十五歲時遭遇車禍導致腦部受創並且毀容,雖然撿回一條命但麵目全非,因此受到周圍人的排斥和欺淩,但車禍之前陳賢的長相的確很不錯,可能是前後差異導致他心理扭曲,在兩年前他突然離開屠宰場,調查顯示他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沒有發現他和誰過多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