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你把銀行劫案和連環凶案並案偵查,你是案件負責人,你想怎麼調查都由你決定。”景承白了我一眼。“你難道還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
“赫,赫部長是想讓我瞞天過海?!”我一怔瞪大眼睛看向景承,我既然是案件負責人,那麼我就有能力主導案件調查方向和進展,說直白點,隻要銀行劫案在我手裏可以永遠成為懸案。“可,可這是徇私枉法啊,我是警察怎麼能知法犯法。”
“赫楚雄說的很清楚,他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比起無關痛癢而且沒有任何損失的銀行劫案,他更想要看見的是凶手早日被緝拿歸案,非常時期非常方式,赫楚雄裝不知道是給你留了台階,你這要是當著他麵承認自己就是劫匪,你說赫楚雄是抓你呢還是不抓呢?”景承攤著手一臉苦笑。“當然,至於以後會不會秋後算賬我就不清楚了,畢竟要殺驢先得卸磨才成。”
“赫部長日理萬機,大老遠跑來見我們就是為了這事?”我若有所思看向景承問。“對了,剛才赫部長給你說什麼,怎麼神神秘秘的還要單獨談?”
“哦,他是在警告我注意自己言行,別做的太過火。”景承輕描淡寫回答。
我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我始終認為和景承一同經曆過太多風浪,我和他之間有彼此信任的默契,還有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情義,所以我從來不認為景承會騙我,用他的話說,同類之間是沒有謊言的。
但這一次景承在說謊。
他有意對我隱瞞了赫楚雄單獨和他談話的內容,景承其實很擅長說謊,隻是在他的潛意識裏應該沒做好對我說謊的準備和打算,以至於他的回答很不自然。
但這並不代表我不相信景承,他不願意說的事我不會追問,他不告訴我一定有他的理由和原因,隻是我隱約感覺到這件事非同小可,赫楚雄專程來這裏最主要的原因應該也是為了這件事,既然避開我單獨和景承談,顯然這件事和我有關。
隻是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到底我的什麼事能讓赫楚雄和景承如此不安。
回到警局與蘇錦和陸雨晴彙合,看見我們回來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蘇錦很擔心我的傷勢:“赫部長該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不是,來督促案件偵破的,希望我們能加快進展早日破案。”我回答。
“就這事啊,把我和蘇錦嚇的夠嗆,按理說赫部長指示工作無可厚非,可幹嘛要穿便裝還神神秘秘的。”陸雨晴在旁邊抱怨。
“你們那邊調查有什麼發現嗎?”我岔開話題。
“我在屍檢這起凶案所有死者的時候發現一件奇怪的事。”陸雨晴點點頭拿出一疊照片,全是拍攝的死者後背被凶手剝去皮膚。“最開始我以為這隻是凶手行凶的一種方式,她剝去死者後背皮膚如同給自己的行凶手法貼上了標簽。”
“還有其他的意思?”我追問。
陸雨晴點點頭,拿出很多張不規則的紙擺放在桌上,她告之我們這些紙張的大小以及形狀與死者後背剝離皮膚吻合,陸雨晴之前認為凶手剝皮行為僅僅隻是一種手段,但她在檢查皮膚的輪廓後發現凶手剝去死者皮膚並非是隨意的。
紙張上有數字編號,從倉庫凶案開始到宋連橋全家被殺,陸雨晴一邊說一邊將紙張按照順序擺放,很快我吃驚的發現,這些紙張的邊緣竟然能重合。
“凶手在剝皮的時候是經過計算的,大小和形狀都有特別的含義。”陸雨晴說。
看著陸雨晴在桌上拚湊的紙張我突然一驚:“拚圖!人皮拚圖!凶手在用死者的皮膚拚湊一副圖案。”
“凶手有很高的藝術造詣,如果她剝去人皮是為了拚湊圖案的話,相信在凶手眼裏她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可問題是她到底打算拚湊什麼呢?”蘇錦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