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耀初有一個女兒叫嚴可卿,二十七歲,未婚,職業是一名畫家,和嚴耀初住在一起。”警員回答。
我連忙從警員手中接過嚴耀初的檔案,和其他人開車前往機場,並且讓警員立刻聯係當地警方,派出警力封鎖嚴耀初的家,確保任何人不得靠近。
在飛機上我仔細查看了嚴耀初的檔案,他是國內知名畫家,在繪畫界有著極高的威望和口碑,出自於嚴耀初的畫作必定是天價,眾多書畫收藏家趨之若鶩不惜一擲千金求嚴耀初真跡。
他妻子因病去世多年,兩人育有一女嚴可卿,師承嚴耀初學畫造詣非凡名聲在外。
“又是一個名人。”我把檔案放下揉了揉額頭重重歎口氣。“柳開元是得到普利策提名的知名記者,吳思雨是著名詩人,再加上這個被稱為繪畫界泰鬥的嚴耀初,他們在人前都有著令人羨慕敬仰的光環,可誰能想到這些光環的背後竟然隱藏著喪心病狂的罪惡。”
“這幾個畜生逍遙法外二十年,殺人全家居然還能過的這麼好,真是沒天理,最可氣我們竟然沒有辦法證明他們有罪。”蘇錦憤憤不平說。
“你難道就沒有辦法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嗎?”陸雨晴問景承。
他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聽到這裏笑了笑:“我當然有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蘇錦焦急問。
“你最好不要聽他。”我白了景承一眼,知道從他嘴裏說不出什麼好話。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景承緩緩睜開眼睛漫不經心回答。“你們什麼都不用做,等到杜織雲報完仇再把她抓起來,不但讓吳思雨他們罪有應得還成功將凶手繩之以法,一石二鳥多簡單的事。”
“我們是警察!”蘇錦義正言辭說。
“所以你們隻能成為吳思雨的幫凶。”景承淺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怎麼能成為她的幫凶?”陸雨晴瞪了景承一眼。
“他說的沒錯。”我在旁邊無力的歎口氣。“我們如今在全力緝拿杜織雲,倘若她被我們抓獲連環變態殺人凶案雖然告破,但吳思雨等人卻能高枕無憂繼續逍遙法外,無形中我們的確成了她的幫凶。”
“我原本以為還能指望杜織雲指證吳思雨他們,可如今看來根本不可能,二十年前她並沒有在那艘船上,說明她根本沒有親眼目睹這幫人行凶,她的話因此不能成為證詞對這些人定罪。”景承重新閉上眼睛。
“都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想到這一次凶手明明就站在眼前,我們卻無能為力,等到杜織雲歸案這幫人又可以繼續享受殺人帶來的名利。”陸雨晴心有不甘。
“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一切等到杜織雲被抓到之後再說,或許吳思雨等人的案件還有轉機。”我深思熟慮說。
“有什麼轉機?”蘇錦和陸雨晴異口同聲問。
“杜織雲既然沒有目睹自己全家被殺的經過,那麼她又是如何複仇的呢?她既然能得知吳思雨等人的秘密,那麼說明二十年前在內海發生的凶案還有其他人知道,我們如果能從杜織雲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來源,那麼就有證據證明吳思雨等人的罪行。”我說。
她們一聽喜笑顏開目光中充滿了希望,飛機按時抵達後在出口我們見到前來接我們的警員。
“秦隊,按照你的要求,警方已經對嚴耀初家嚴密布控,並且派警員24小時保護嚴耀初父女。”
“嚴可卿還活著?”我興奮不已。
“活著,我們初步了解過情況,據她反應最近並沒有異常情況發生。”警員肯定點頭。
嚴可卿沒有遇害算是這段時間以來聽到最好的消息,這就意味著杜織雲還沒來得及實施最後的殺人計劃,我們猜想之所以能搶先一步營救嚴可卿,最主要原因是杜織雲失去了陳賢幫助,單憑她一己之力加之疾病纏身難以完成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