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Sariel(1 / 2)

宮文心的事過去一個多星期,景承每天隻重複兩件事。

玩魔方和看那本《理想國》。

或許是因為他輸給宮文心的緣故,挫敗感讓他對這個女人尤為感興趣。

陸雨晴走進來時景承頭也沒抬一下,我還惦記著梁定國手裏那件案子:“有進展了嗎?”

“屍檢結果顯示陳興國是被一槍斃命,另外兩名男女死者胸部有致命刀傷一處,創口兩端細窄平滑,手法幹淨利落。”陸雨晴疲勞的扭動肩膀回答。

“凶器是戰術匕首?!”蘇錦從陸雨晴手裏接過屍檢報告大吃一驚。“刀刃細長便於穿過肋骨,一刀致命說明受過專門的格鬥訓練,看來景承說的沒錯,凶手受過長時間的軍事訓練。”

“凶手不是國內的軍人,目前國內部隊裝備的匕首都是單刃,為了便於在格鬥中對敵人造成最大程度的傷害,所以匕首上設計有血槽,可凶案現場並沒有鮮血噴濺的痕跡,創口兩端平滑說明是雙刃,這是用於刺殺的匕首,隻有國外特種部隊才會裝備。”我眉頭一皺說。

“我得把這事給記下來,至少能幫梁隊縮小排查範圍。”陸雨晴說。

我搖搖頭:“特種部隊服役的軍人檔案都是保密的,凶手如今和正常人一樣,至於他的過去沒有人會知曉。”

“我在屍檢過程中特意檢測了女死者臉上的化妝品,居然發現裏麵有蘭花成分,據我所知化妝品有蘭花成分的隻有蘭鑽肌因再造白金萃。”

“這麼奢侈!”蘇錦瞪大眼睛說。“蘭鑽小小一瓶就要1萬多,凶手殺人的成本也太高了吧。”

“凶手是在重複他之前經常做的事,他為死者化妝用這麼貴的化妝品說明他愛慕的那個女人一直都用蘭鑽,由此可見這個女人是高收入人群,這一點倒是可以幫梁對縮小調查範圍。”我說。

“從凶案現場提取到的腳印經過檢測分析,凶手身高在1.80-1.85,體重70-75公斤,年紀30歲-35歲之間,加之之前景承對凶手的側寫,這名凶犯的大致輪廓已經清晰,就是不知道梁隊什麼時候能把凶手繩之以法。”

“凶手曾經在特種部隊服役,掌握著嫻熟的殺人技術屬於高度危險人員,而且還是連環殺人狂,梁隊在調查時可有發現類似凶案?”我問。

陸雨晴搖頭:“梁隊按照景承的思路去調查,可奇怪的是查閱之前的凶案並沒有發現行凶手法相似的。”

“凶手難道是第一次犯案?”蘇錦眉頭一皺。

“對了,還有一件奇怪的事。”陸雨晴端起水杯像是想到什麼。“屍檢的時候,我在兩名死者的喉嚨裏發現凶手留下的東西。”

“什麼東西?”我和蘇錦異口同聲問。

陸雨晴把證物帶推到我們麵前,裏麵是一幅很潦草的畫,一個男人拿著刀站立在荒原,詭異的是這個男人的頭裏還有一個拿刀的人。

“這畫是什麼意思?”蘇錦很是茫然。

陸雨晴搖搖頭下意識看向景承,他似乎對這些沒有絲毫興趣,專心致誌看著手裏的《理想國》。

“除了這幅畫外還有更奇怪的東西。”

“還有什麼?”

“畫裏麵包裹著一隻蝴蝶。”

“蝴蝶?”

陸雨晴點點頭:“我仔細檢查過,蝴蝶身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不知道凶手把蝴蝶放在死者嘴裏有什麼含義。”

“凶手會不會是模仿作案啊?”蘇錦突然認真說。

我疑惑問:“模仿誰?”

“電影,有一部電影叫《沉默的羔羊》,裏麵的凶手因為從小受繼母的虐待,產生了一種變態的心理導致凶手想要變成女人,他嚐試去做變性卻被拒絕,所以專門獵殺和他繼母身形相似的女人,並且在死者喉嚨裏放一枚蝴蝶的繭,蛾的特征是變,由蟲變成蛹,又由蛹變成蛾,凶手也想像蝴蝶一樣蛻變,直至自己成為女人。”蘇錦一本正經對我們說。“凶手明顯在情感上受到刺激,導致他心理扭曲,從他對女死者化妝的舉動可見那個傷害他的女人對他很重要,你們說凶手會不會因為失去她所以模仿《沉默的羔羊》行凶。”

“凶手也想變成女人?”

“你正經點好不好,我是認真的。”蘇錦白了我一眼。“凶手因為失去了那個女人所以憤恨,因此開始獵殺和她長相或者體型相似的女人。”

“凶手對女死者化妝是一種懷念的行為,他對那個女人的愛慕並沒有因為這段關係的結束而演變成憎恨,相反凶手表現出來的是留戀和不舍,這和你的假設完全不吻合。”我搖頭冷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