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瞪了他一眼:“你這本事還不小啊。”
潘衛應該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賠不是,裝模作樣抽自己嘴:“瞧我這張嘴,不過童文武真和我沒關係,從他在我這裏借走錢以後就再沒見過他,這小子莫非犯什麼事了?”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您問,您問。”
“童文武可有什麼家人?”
“他就是一個爛賭鬼,誰願意和他過日子,他能活到現在全是靠爹媽養活,後來背著爹媽把房子給抵押了,老兩口活活給被他氣死,向他這樣的人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在潘衛這裏問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們到當地警局核查,關於童文武的情況和潘衛說的差不多,他失蹤了這麼久甚至都沒有人報警。
景承從警局出來沉思了很久:“一個殺戮天使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賭鬼的身上?”
“你說凶手會不會是隨機殺人?”
“不可能,童文武成為目標說明他滿足了凶手殺戮的特點。”景承揉了揉額頭疑惑不解。“可我真想不出童文武有什麼能吸引昔拉的地方。”
“凶手現在的目標是有情侶關係的人,而童文武隻是一個賭鬼,兩者之間毫無共同點。”我深思熟慮說。“看來還得繼續調查剩下的受害者。”
第二樣物證是一張網吧的會員卡,我們查到網吧的地點,距離青都省幾百公裏的一個城市,網管通過會員卡上的編號查到注冊人的信息。
鄧齊,男。
“為什麼沒有身份證信息?”我問網管。
網管戰戰兢兢看向滿臉賠笑的中年人,他是這家網吧的老板,瞟見我的證件露出心虛的表情:“這張會員卡很早了,估計是當時請的網管疏忽忘記注冊身份證信息了。”
“有多早?”我問。
“八年了。”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這種會員卡是網吧開業酬賓時搞的活動,我當然記得。”
景承注視電腦裏的注冊信息,裏麵有一張鄧奇的照片,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你認不認識照片上這個人?”
“不認識。”老板搖頭。
景承直視了老板很久:“你在說謊。”
“警官,網吧每天進進出出那麼多人,我怎麼能都認識,何況這還是八年前的會員卡,我就是記性再好也記不住八年前的客人。”老板眼神閃爍。
“網吧不允許向未成年人群開放,如果被查到會吊銷營業許可證。”我讓網管暫時離開一本正經對老板說。“我看你這家網吧生意挺不錯,要是被查封了挺可惜。”
“警官……”
“我不是來調查有沒有未成年來上網的。”我打斷老板一臉嚴肅說。“我現在隻想知道關於鄧奇的情況,至於其他的事不歸我管。”
老板來回打量我和景承,猶豫了半天終於點頭:“是的,我認識他。”
“他家住什麼地方?”
“這裏。”
“什麼?!”
“他是一個扒手,白天在外麵偷人錢包,得手了就到網吧包夜打遊戲,晚上就睡在這裏,吃喝都是讓網管叫外賣,沒錢了又出去偷,每一次都是他一個人來,從沒見過他家裏人找來過,聽口音不是本地人。”
“鄧奇多少歲?”
“誰知道,有一次他說他是屬狗的,我推算他應該十四歲,說是偷偷成家裏跑出來,其他的我就沒多問,他在我這裏挺老實從來不偷客人東西,所以我也沒有趕他走。”
“最後一次見到鄧奇是什麼時候?”
“辦完這張會員卡沒多久,當時他一次性在卡裏充了5千塊,但沒過幾天他就沒再來過。”老板一邊說一邊調出卡裏的充值信息,裏麵還剩下4985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