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時刻戒備的女人(1 / 2)

我不適合玩狼人殺主要是因為不善於說謊,當然也不習慣和一群公安係統領導在一起玩遊戲,所以景承成為不二人選,如何甄別一個人相信沒有比景承更合適的,何況以他的智商應對狼人殺應該綽綽有餘。

海景房諾大的客廳裏,我慵懶的躺在沙發上,茶幾擺放著昂貴的紅酒,景承讓我對物質有了重新的認識,這裏的一切和我之前住的宿舍比起來的確是天壤之別。

我有些迷醉隨意調換電視頻道,播放的廣告永遠都比正劇要精彩,至少比那些拖遝的肥皂劇節奏更快更吸引人。

絢麗的畫麵中一個拿著氣球的小孩,他好像走進夢幻的童話世界,有華麗的南瓜馬車還有五光十色巨大的摩天輪,旋轉的木馬洋溢著歡快的音樂,滑稽的小醜在手裏變幻著魔術,呼嘯而過是充滿尖叫的過山車。

畫麵中的一切都讓人沉浸在歡樂之中,直至煙花點綴在夜空,五光十色的焰火炫麗繽紛,拖拽著火焰如同流星般墜落,瞬間畫麵中的一切像是被點燃,火海中歡笑聲戛然而止,伴隨著驚慌和尖叫我聽見那個孩子無助迷茫的哭泣。

畫麵如同被點燃的照片,在火焰裏被慢慢吞噬焦黑,夜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一盞碩大的鍾,指針停滯在一個刻度上不動。

3:13

一個男人向那小孩走來,將他抱在懷中,動作是那樣的溫柔可我卻能感覺到他肩膀的寬厚,那是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依稀我能聞到那個男人身上淡淡煙草的味道,在記憶中竟然是那樣的熟悉。

小孩緊緊抱著男人的肩膀,轉身時我看見男人的臉。

秦沈峰!

我猛然驚醒從沙發上坐起,對麵的電視隻剩下一片雪花和嘈雜的電流聲,漆黑的窗外是海風吹拂的聲音。

我看見景承一臉擔心坐在旁邊,頭有些宿醉的昏沉,這才意識到自己又一次陷入那個奇怪的夢魘之中。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揉了揉額頭努力讓自己情緒平複。

“有一會了。”景承看看手表補充。“17分鍾。”

“為什麼不叫醒我?”我起身去洗臉。

“你在夢裏情緒很激動,一直不停的囈語,好像經曆了一件很驚險的事。”景承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我最近經常做這樣的夢。”

“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父親死後……”我聲音有些黯然。“在我的潛意識裏有一座記憶監獄,我兒時的記憶全都被封鎖在這座監獄裏。”

“記憶監獄?”

“這還是你告訴我的,原本還指望你能幫忙找回我失去的記憶。”我看著鏡子中滿臉是水的自己苦笑一聲。“現在咱們算是同病相憐了。”

“你在夢裏一直叫著一個人。”

“他是我父親,你以前也見過,他不是太喜歡你,所以你們見麵時針鋒相對。”

“你叫的不是他。”

“……”我一怔從浴室偏出頭。“我叫的是誰?”

“媽媽。”

……

我再一次愣住,抹去臉上的水神情遲疑坐回沙發:“我還說了什麼嗎?”

景承搖頭:“你嘴裏一直叫著媽媽。”

母親在我小時候就過世,我對她的記憶大多都停留在病床麵容憔悴卻對我強作歡顏的樣子,可奇怪的是,我從未在夢到過她。

“在危險的時候喊母親是一種原始的情感訴求,說明你遭遇到無法抵禦的危險,這個場景在你夢裏反複出現可見你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驚喜遭遇。”

“其,其實……”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聲音有些傷感。“我不確定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我母親。”

“什麼?”景承有些驚訝。

“秦沈峰並不是我親生父親。”我深吸一口氣。“你曾經匹配過我和秦沈峰的DNA,檢測結果證實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我,我為什麼要查你們的DNA?”景承一臉茫然。

我把秦沈峰遇害的始末告訴景承,但刻意的回避了景承和凱撒的關係。

“我爸出於保護我的緣故封存我記憶,能開啟這段記憶的人隻有他,就是說我永遠無法知道自己兒時經曆過什麼事。”我歎息一聲,看向景承苦笑。“我原本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可你也無法做到。”

“他能封存你的記憶,但不能封存所有人記憶啊。”

“什麼意思?”

“你的過去並非隻有父母參與,還有其他人見證,你完全可以通過了解你父母的人去拚湊缺失的記憶。”

“我也這樣想過,可被你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