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度假結束我也沒見到景承新交往的女友,他始終沉靜在一種戀愛的甜蜜中,我和蘇錦還有陸雨晴好像達成某種共識,誰都沒再去問過景承,如果這是屬於他重生後的美好開始,我們隻希望那份開心的喜悅能一直伴隨著景承。
我開始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即便心裏充滿失落的傷感,但我相信我正在失去他,不僅僅是之前的景承,現在的他相信也會很快離開我們。
景承在履行他的承諾,協助我們完成淩聞天案件的偵破,陳芷蕭的被抓獲後他把目標鎖定在餘時的身上,景承對餘時感興趣主要是因為他的公司馬上就要上市,最近景承一直在關注綠晨農莊的財經新聞。
在經過田浦和陳芷蕭的事後,我們充分意識到淩聞天給出的五份檔案重要性,因此我們也加重了對其餘幾人的調查力度。
陸雨晴拿出一疊照片:“目前派出的外勤警員對餘時進行全天24小時監控,這是最先拍攝到的照片。”
桌上的照片背景是在一處小區的停車位,照片按照順序擺放在桌上猶如一個完整的故事。
餘時停好車在看手表,照片的時間顯示是晚上6點45分,車外淅淅瀝瀝的下著雨,雨刮器機械的來回搖擺,照片中的餘時看上去很煩躁,車窗玻璃在清晰和模糊之間不斷轉變,餘時重重的靠在座椅上,從衣服裏拿出一支煙點上,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車內渾濁的空氣讓他的麵容在照片中模糊。
然後餘時打開車窗讓晚風吹進車裏,他搓揉了幾下太陽穴看上去清醒了許多,他從一邊的車櫃中拿出戒指戴在無名指上,然後在後視鏡裏認真反複查看著什麼,並且還在清理衣服,整套動作嫻熟而快速,仿佛是他養成的某種習慣。
“餘時在外麵有女人。”陸雨晴指著照片聲音肯定。
“你怎麼知道?”我問。
蘇錦:“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確的,餘時隻有在回家的時候才戴婚戒,並且在鏡子裏檢查身上不應該出現的色彩,比如某個女人留下的唇印,清理衣服是擔心上麵出現女人的長發。”
“她們說的沒錯。”景承笑著點點頭。“看來這個餘時並沒有像他外表這樣老實。”
“之前對餘時的調查都集中在他個人身上,隨著調查的深入,餘時的家庭背景很複雜。”陸雨晴說。
景承問:“有多複雜?”
“他嶽父是越漁火。”
“華夏集團的越漁火?”景承大吃一驚。
陸雨晴點點頭。
“這人很有名?”我很是詫異景承的反應。
“何止的有名,舉足輕重的大富豪,話說我在他身上還賺了不少錢。”景承點點頭對我說。“越漁火是華夏集團董事長,集團旗下在各個領域都有項目投資,下屬子公司多大二十幾家,富可敵國四個字用在越漁火的身上一點都不誇張。”
“越漁火有一兒一女,女兒越曼嫁個了餘時。”蘇錦說。
“餘時的檔案我看過,他家庭背景很普通,按理說他和越曼完全是兩種不同層麵的人,為什麼他們會走在一起?”我有些好奇。
“在外人眼裏餘時是越家的乘龍快婿,能攀上大富豪的千金也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不過當初他和越曼結婚的時候,越漁火死活不同意,越家無非就是瞧不起餘時的出身,認為門不當戶不對,如果不是越曼死活都要嫁他,連絕食和私奔都用上了,越漁火最心痛的就是他這個女兒,最後經不住越曼死纏爛打好歹算是同意了,可結婚前卻上餘時簽了一份婚前財產公證和婚姻保障協議,協議內容就隻有一條,如果以後想要離婚不能帶走越家一分錢。”陸雨晴如數家珍。
我在一大堆資料中找了半天,也沒發現陸雨晴所說的這些記載。
“檔案裏怎麼會記這些事,不知道女人都喜歡八卦嗎?”陸雨晴白了我一眼。
“婚後餘時並沒有進入華夏集團管理層,而是被越漁火安排到不起眼的農產品開發部門,美其名曰是發揮餘時的專業技術,估計連越漁火都沒有想到,餘時不但創立了綠晨農莊而且馬上還要上市。”蘇錦說。
“不管餘時怎麼做,到頭來他未必會如意。”景承意味深長說。
“為什麼?”
“我一直在留意股市波動,因為調查餘時我特意研究了他的綠晨農莊,我發現綠晨農莊連獨立的財務核算權力都沒有,所有的資金都是下撥,現在看來資金的來源應該就是華夏集團。”
“就是說即便綠晨農莊上市,也和餘時半毛錢關係也沒有?”陸雨晴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