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混淆視聽(2 / 2)

“為什麼因為自卑而性(和諧)侵一名處女呢?”戚微微的關注力全在我身上,這也是我很滿意讓她來做專訪的原因,她靠獵奇的暴點來吸引讀者眼前,對於案件的真實性卻並不在意。

“怪物,變態怪物的思維和正常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我一直反複在強調怪物這個詞,並且潛移默化向她灌輸這個怪物的輪廓,我猜戚微微一定會很喜歡怪物這個詞,因為用在采訪稿中遠比凶手這個詞更吸引讀者。

“有什麼不一樣?”

“精神變態的怪物會還在乎自我的存在感,會比正常人更加在意容貌,這個怪物選擇性(和諧)侵一名處女,這是很典型的占有欲行為,說明在現實生活中怪物很難建立正常的人際關係和社交網,我推測怪物的相貌一定很醜陋,因此無法得到女性的青睞,同時可能患有性(和諧)功能障礙疾病,造成了怪物的極度自卑,所以才會在行凶時發泄。”

“性(和諧)無能的怪物……”戚微微笑了笑,顯然她已經找到滿意的凶殺綽號。

喬明川還在用充滿震驚的眼神看我,我猜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我不但喧賓奪主而且還在混淆視聽。

“這個怪物行凶的動機是什麼?”戚微微似乎已經習慣了用怪物這個詞去替代凶手二字。

“凶手的動機不明,警方推測凶手是隨機選擇目標,並且進行跟蹤尾隨,屬於典型的刺客型罪犯。”喬明川神情嚴肅。

“秦隊,您對此有什麼高見?”對於官方正式的回答相信已經已經提不起戚微微的興趣。

“刺客型罪犯又被稱之為潛行者,而尾隨受害者這種行為本身就能反應出這個怪物的不自信,膽怯、軟弱習慣被支配,我分析這源於怪物的家庭背景,所以怪物才通過行凶來獲取所謂的力量讓自己強大,但事實上這個怪物在現實中隻是一怯懦的膽小鬼。”

“對於凶案的調查分析中並沒有發現與凶手家庭背景有明顯的關聯。”喬明川有些聽不下去。

“秦隊的意思是說,怪物的心理和行為是受到家庭關係的影響?”戚微微顯然已經完全忽略了喬明川的意見,精明的女人總是知道自己要什麼和如何去得到,現在她很明白,自己想要得到的精彩內容都在我的身上。

“精神變態所展現出來的行為大多都是一種投射幻想,是為了彌補自己缺失的情感和扭曲的心理,從而修複自卑和建立某種安全的依賴關係,案件中這個怪物尤為明顯,不但是個瘋子而且性意識扭曲,我懷疑怪物在早期就表現出侵略性和占有欲,也許怪物的家庭本身就如此,在我看來這個怪物惡毒、醜陋和肮髒……”我一本正經對戚微微說。“歸根結底我們所看到的就是一個變態的禽獸。”

“精辟,相當精辟,還有嗎?”戚微微激動不已。

“這個怪物對女性而且是處女受害者性(和諧)侵,這種行為是對母親形象的摧毀,怪物仇恨自己的母親從而將這種仇恨延伸到其他女性身上,我推測這個怪物來自一個亂(和諧)倫的家庭。”

我想如果不是喬明川坐在輪椅上,他一刻也不想再參與這次專訪,因為在血月凶案中他簽下保密條約,所以他不能在戚微微麵前說出真相,後麵的專訪喬明川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氣憤,我反客為主完全主宰了專訪的過程。

專訪結束後我送走了興奮激動的戚微微還有隱忍不發的喬明川。

“你在幹什麼?”陸雨晴關上門吃驚問。

“專訪啊。”

“你對血月的解讀全都在歪曲事實,你沒看見喬老剛才走的時候,臉鐵青的嚇人。”

“我讓喬老來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他的名字能出現在戚微微的專欄稿件中,我需要一個權威人士來佐證我說的話。”我笑了笑回答。“喬老已經發揮了他的作用。”

“可你告訴戚微微的那些事都是不成立的。”

“誰知道呢?”我反問。“她想要一個精彩的故事,我投其所好給了她,至於這個故事裏麵有多少真實,相信她不會在意,讀者也不會在意,他們需要的隻是飯後茶餘的談資,真正知道事實的隻有我們和血月。”

“你,你是故意讓血月……”陸雨晴一怔瞪大眼睛。“你故意否定了血月的行為,血月所在乎的一切都被你抹殺,並且通過這篇專訪對血月進行詆毀和醜化,你,你想激怒血月!”

“再精妙的陷阱也需要誘餌,剛才我對戚微微說的那些就是最適合血月的誘餌。”

“你把自己當成了誘餌。”陸雨晴神情慌亂。“你試圖去激怒血月,並且還給了血月殺你的理由。”

我沒有否認陸雨晴的話,事實上那正是我期望的結果:“如果血月下一個目標就是我,那麼我們就掌握了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