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大批警力向前往桑影同的家實施抓捕,在車上我們看了桑影同的檔案,她是一名攝影師,未婚、獨居,資料中顯示桑影同性格孤僻不善與人交流,大部分時間都用於攝影上。
從這些資料上分析,不管是性別和年齡以及心理特征都與我們追捕的血月極為相似。
等我們趕到桑影同家時卻撲了空,桑影同並不在家,我用手擦拭門口的玄關,畫出一道清晰的印記,可見房子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被打掃過。
我環顧桑影同的家,陳設和家具都很簡單,牆上掛滿了她拍攝的照片,屋裏所有物品擺放的井井有條。
“秦隊,派往桑影同工作地方的警員彙報,桑影同已經兩個星期沒有和任何人聯係過。”一名警員說。
“消失了兩個星期就沒人覺察到異樣?”我問。
“桑影同是職業攝影師,工作主要是向報紙、雜誌以及其他刊物提供攝影稿件,她的職業自由性很大,經常會外出拍攝。”警員說。
“兩個星期前……”我低頭細想自言自語說。“這個時間正是陸黎川接到演出委托的時間,難道在行凶後畏罪潛逃?”
“護照以及身份證都在,在抽屜裏還發現錢包,裏麵有數額不小的現金。”蘇錦從臥室走出來對我們說。“從現場環境看不像是畏罪潛逃。”
“桑影同是攝影師,她出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血月屬於潛行者,先跟蹤目標了解情況,在這一點上桑影同顯然是契合的。”我低聲對她們說。“她完全可以利用自己職業跟蹤受害者。”
“秦隊,到這裏來一下。”警員在衣帽間探出頭對我說。
走到衣帽間我們看見梳妝台,上麵擺放著一枚口紅,我拿出陸黎川的屍檢照片對比,畫在死者臉上的紅色與口紅顏色完全一致。
“這盒BB霜在短時間內大量使用過。”警員指著一盒明顯凹陷的BB霜說。
“凶手是用BB霜在死者臉上塗滿成白色……”陸雨晴大吃一驚,來回注視化妝台上的口紅和BB霜。“難,難道真是她!”
“文彬!”外麵傳來孟沉急促的喊聲。
聲音是從浴室傳來,我們過去時裏麵被魯米諾幽藍色的光籠罩,孟沉的手指正指向浴缸,頃刻間我們頓時被震驚住,浴缸裏布滿了大片大片熒光色的痕跡。
魯米諾能檢測到血液殘留,即便擦拭的再幹淨也能被檢測出來。
從眼前的熒光反應程度看,這個浴缸中曾經彙聚了大量的血液,而且在四周的浴室磚上還有血跡飛濺的痕跡。
鑒證科從磚縫之中成功提取到血液殘留,現場化驗的結果讓所有人大為驚訝。
化驗證實提取到的血液屬於陸黎川。
“這裏是第一案發現場!”陸雨晴舔舐嘴唇。“陸黎川就是在這裏被斬首,然後在浴缸被放幹淨身上的血。”
“我,我們找到血月了!”蘇錦低聲在我耳邊說,我能聽出她聲音裏難以抑製的激動。
“下達對桑影同的通緝令。”陸雨晴連忙將桑影同照片交給旁邊警員。“請求各級公安機關協同追查,一旦發現桑影同下落立即抓捕。”
“等等。”
我同樣也很激動,血月對於我來說不僅僅隻是一名變態凶案,她還是殺害我父親的凶殺,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痛恨血月,但興奮和激動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或許是因為接觸到的怪物太多,我已經習慣讓自己向景承難以處變不驚時刻保持冷靜。
我久久環視房間中掛滿的照片:“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陸雨晴焦急問。“桑影同有作案時間,而且還在她家中發現陸黎川遇害的第一案發現場,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們看看牆上的這些照片。”
“你想說什麼?”蘇錦聲音急切。
“照片下都有時間,這些照片是桑影同在不同時期拍攝的照片,能讓她掛在房間中,想必這些照片都是她心中最好的作品。”
我指著那些照片說,桑影同拍攝風格很寫意,風景和人物都有,拍攝的手法、構圖以及布光都很嫻熟,照片是一名攝影師內心的寫照,所以長時間從事攝影的人會在照片中反應出自己特有的審美、心境以及文化底蘊。
桑影同拍攝的照片光線明亮,景色優美人物傳神,很多照片都是隨意的抓拍,可見桑影同無時無刻不在發現身邊的美好,並且通過照片將那些稍縱即逝的瞬間變成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