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腔母愛卻換來殘忍的殺害,我義憤填膺重重一拳錘在桌上。
剛好被進來的陸雨晴看見,蘇錦把我們了解到的情況告訴她,陸雨晴聽完火冒三丈:“這個畜生就該千刀萬剮。”
“別說氣話了,現在血月還逍遙法外呢,當務之急必須盡快抓到凶手,否則不知道還有多少受害者。”蘇錦歎口氣說。“我現在能體會嚴處長為什麼要答應那份契約。”
“屍檢結果出來了嗎?”我問陸雨晴。
“也是這裏。”陸雨晴又指著自己脖子。“致命傷隻有一刀,顯然血月現在行凶的手段已經固化,從死亡時間上看,血月這一次行凶的所有目標早就選定好,中間沒有冷卻期,在無名女屍案後血月緊接著殺害楊蓮芝。”
“還有其他發現嗎?”蘇錦問。
“楊蓮芝和陸黎川還有桑影同一樣,被殺害後放幹淨身上的血,然後凶手對其進行肢解,屍體的殘肢按照變形金剛的身體部位擺放在裏麵。”陸雨晴麵色凝重說。“我很奇怪,血月是如何把肢解的屍體放到變形金剛模型中的。”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變形金剛的模型是從國外運送過來,根據工作人員反饋的情況,模型直接在展區進行的組裝,因為時間緊迫工作人員連夜完成組裝,中間並沒有發生任何突發事件。”我說。
“血月不可能在組裝的過程中將肢解的屍體放到模型中,我調閱過動漫展的監控視頻,整個組裝過程很繁瑣,必須由專業人士完成,血月如果在現場放入肢解的屍體一定會被發現。”蘇錦說。
“會不會是參與組裝的工作人員?”陸雨晴問。
“沒有這個可能,我在第一時間就讓警員對所有參與組裝的工作人員進行了調查核實,結果證明這些人都是跟隨模型一起回國的,之前幾起凶案發生時他們還在國外,完全不具備作案時間。”我搖搖頭。“如此看來,在模型組裝的時候,楊蓮芝的屍體已經被放進模型各個部件之中。”
“這就奇怪了,模型一直被密封運輸,血月又是靠什麼辦法把屍體放進模型的呢?”陸雨晴疑惑不解。
“我正在讓警員詳細調查模型的運輸過程,一層一層去查看看能不能有發現。”我說。
“其實我關注的並不是血月是怎麼把屍體放進去,而是血月為什麼要把楊蓮芝的屍體放到變形金剛模型中,血月到底想要表達什麼?”蘇錦冷靜說。
“這幾起凶案中血月用不同方式擺放死者,不管是小醜、沙堡還是放風箏和變形金剛,這些都和小孩有關,血月一直在強調這個,難道和血月的童年經曆有關?”我慢慢坐到椅子上。
“但表現的方式跨度很大,陸黎川凶案裏我們第一次獲悉了這個孩子的存在,從張善文口中我們對這個孩子有了初步的認識,冷漠、智慧、不合群、超人的邏輯能力和思維,這些後來又在桑影同凶案調查中得到證實,凶手從小就對宗教以及西方文化極為了解病並且認識深刻,無名女屍案中凶手又引述了《失樂園》裏的詩篇,可見凶手的文化程度很高,但奇怪的是到楊蓮芝凶案,出現的卻是動漫中的台詞。”蘇錦表情沉靜對我們說。“這中間的轉變和跨度很大,我感覺我們對血月的分析應該再深入些。”
“怎麼深入?”我問。
“我們始終認為血月從小就與眾不同,但事實上血月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血月有超乎常人的一麵也有所有正常孩子的一麵,比如喜歡動漫。”
“你是說,血月把楊蓮芝屍體放在變形金剛模型中的原因是源於她的愛好?”
“有這個可能。”蘇錦點點頭。“教桑影同堆沙堡,說明這個孩子首先就會堆沙堡,那麼這個特長極有可能也是這個孩子的愛好之一。”
“按照你的想法,放風箏也是這個孩子的愛好。”陸雨晴說。
“當年的孩子變成如今冷血的變態殺人狂,血月是根據自己的愛好在擺放受害者的屍體。”我若有所思點點頭。“可,可目的呢?血月這一次行凶是在完成凱撒賦予的使命,血月這樣做一定有其他目的,而且這個目的凱撒想讓我嗎知道。”
“我暫時隻想到這麼多,其他的還要再推敲,不過案子到現在終於算是有了進展,血月能把楊蓮芝約出去,說明楊蓮芝是認識血月的,而且關係非比尋常,楊蓮芝是保姆,由此可以推斷血月曾經是她照顧過的孩子,沿著這條線索去查,指不定我們能找到血月的蹤跡。”蘇錦說。
“我已經安排警員對楊蓮芝過往的保姆經曆進行排查。”我又拿起楊蓮芝相冊中的那張照片。“可惜這個孩子沒有留下正麵隻有一個背影,想要查出這個孩子是誰怕是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