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疑點重重(1 / 2)

景承的話讓我們所有人震驚,我這才明白景承為什麼會如此消沉,我們的敵人無所不知甚至無所不能,有那麼短暫的瞬間,我有一種嚴重的挫敗感,感覺這是一場我們根本無法取勝的戰爭。

“會不會和淩聞天有關?”蘇錦突然問。

“你什麼意思?”景承看向蘇錦。

“淩聞天曾經封存過你的記憶,會不會是在那個時候淩聞天讀取了你的記憶?”

“不可能,我和淩聞天交過手很清楚他的能力,在精神控製力方麵他遠遠達不到讀取某人記憶的能力。”景承搖搖頭一籌莫展。“我兒時的記憶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也沒有表現出來,我真不知道凱撒是如何做到,如果,如同凱撒真的具有這樣強大的精神掌控力,那麼我們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凱撒為什麼要這麼做?”陸雨晴細想良久。“凱撒完全可以直接把這些記憶告訴你,為什麼要通過凶案現場來重現你兒時記憶呢?”

“這和血月當年提出契約的目的一樣,凱撒要的是臣服和敬畏,他現在在向我們展示自己的力量,我們若是屈服就是下一個嚴烈,若是不屈服那麼將麵臨毀滅。”

“毀滅?”

“我剛才告訴過你們,這些年來我無數次想要親手殺掉凱撒,但這一切僅僅停留在想象中,而凱撒卻不同,他有機會同時也有能力刪除對手,我們能活到現在並不是僥幸而是凱撒希望我們活著,征服遠比殺戮更有成就感,還有什麼比讓宿敵屈服更大的滿足感。”景承麵色凝重。

“你是說凱撒想對我們動手?”我大吃一驚。

“你對血月用血來凝固沙堡的解釋是正確的,血與沙鑄就了羅馬的輝煌,凱撒已經對我們失去了耐心,我猜這應該是凱撒給我們最後的機會,如果他沒有得到我們的臣服,那麼他將徹底摧毀我們每一個人。”景承點點頭。

我們麵麵相覷,直到現在我才清楚這場貓鼠遊戲中,到底誰才是那隻可以隨意絕對老鼠生死的貓。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蘇錦問。

“血月是最接近凱撒的門徒,不管是作案手法和風格與凱撒極為相似,如果我估計沒錯血月應該是最熟悉凱撒的怪物,如果我們能抓到血月就能距離凱撒更近一步。”景承說。

“你不是已經從專案組中篩選出五個人,我們就不能直接從這五個人身上下手調查?”陸雨晴問。

“不行。”景承斬釘切鐵搖頭。“這五個人是我們手裏最後的籌碼,在沒有確切把握之前絕對不能碰,留給凱撒的最後一擊必須是致命的,否則一旦凱撒反擊我們無力抵擋。”

“那隻能繼續調查血月,可從目前掌握的線索看,根本無法鎖定凶犯。”我憂心忡忡說。

“我承認血月凶案的匪夷所思,但血月並不是完美到無懈可擊。”景承若有所思說。

“血月有破綻?”

“我現在還不清楚算不算是破綻,但至少有三點很可疑。”

“哪三點?”我們異口同聲問。

“血月在凱撒的授意下,用凶案來重現我兒時記憶,每個受害者都是曾經在我記憶中出現過的人,唯獨南溪濕地凶案。”

“無名女屍。”

“血月刻意在掩飾受害者的身份。”景承點點頭。“是不希望我們,不,是不希望我知曉這個人是誰,可見該名受害者對於血月來說至關重要。”

“你去南溪濕地放風箏時還有誰和你同行?”陸雨晴問。

“沒有,我是一個人去的,沒有告訴任何人。”景承不假思索回答。“包括後來我被雷電擊暈然後蘇醒,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說實話南溪濕地的無名女屍凶案是這幾起案件中最讓我吃驚的。”

“也是啊,之前幾起凶案雖然你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但身邊卻有目擊者,唯獨你在南溪濕地放風箏的事卻無人知曉,凱撒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我疑惑不解。

“關鍵不是這個,受害者是一名女性,如果凱撒在謀殺我的記憶,那麼這名女性一定和我有著某種關聯,我應該認識受害者才對。”景承用手撐著下巴說。“可我梳理過所有可能的對象,都和這名受害者不吻合。”

“血月在行凶時毀壞了受害者的指紋以及一切可以辨別身份的東西,到現在警方始終無法確定這名受害者的身份。”陸雨晴說。

“既然血月如此在意受害者的身份,那說明受害者很有可能是整件案子的關鍵,所以當務之急是想方設法確定受害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