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迷惑性職業(1 / 2)

第二天一早警員送來從韓清逸那裏得到的庭審人員名單,我們經過交叉對比結果讓我們大失所望。

所有參與過十七名受害者庭審人員中竟然沒有相同的人。

“會不會血月並不是每一次都會參加庭審?”蘇錦一籌莫展說。

“不會。”景承放下手中名單搖頭。“秦沈峰對血月的側寫很正確,血月屬於潛行者,具有刺客型特點的精神變態,在實施行凶先血月會跟蹤並且了解目標,而庭審就是行凶計劃的第一個環節。”

“可所有參與庭審的旁聽者都必須登記,如果血月就在其中的話應該有記錄才對啊。”陸雨晴說。

“等等。”我沉默了片刻一本正經說。“這裏有一個細節,什麼樣的人會參與庭審旁聽呢?”

“按照法院條規,除了未成年人和精神病以及醉酒的人,隻要出示合法身份證都被允許參加庭審。”蘇錦在旁邊說。“一般來講參加庭審的都是辯護雙方的家屬或者朋友,還有一些對案件本身畢竟有興趣的人。”

“十七名受害者相互之間並沒有關聯,那麼就排除了辯護雙方家屬和朋友的可能,剩下的就是對案件有興趣的人。”我揉了揉額頭說。“普通人不會關注法院的庭審,那麼血月又是如何獲取這些案件的資料?”

好久沒聽到景承的聲音,我轉頭看見他還捧著秦沈峰那本側寫筆記。

“你在想什麼?”蘇錦問。

“秦沈峰在質疑血月的性別,他應該在調查中發現血月的性別轉變源於心理扭曲,可為什麼他要在照片兩個字上畫上紅圈?”景承低聲回答。

“赫部長交給我們的血月檔案中照片有很多,基本上全是凶案現場的照片,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和我爸這本筆記放在一起的是庭審照片。”我在淩亂的辦公室裏找出照片放在桌上。“我仔細看過,全都是十七名受害者在接受庭審時的照片。”

“韓清逸說過秦教授向她要走庭審名單和照片後就再沒去過,難道秦教授就是從這些照片中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陸雨晴問。

“無名女屍的身份調查有結果了嗎?”景承突然抬頭問。

“沒有,無名女屍指紋被破壞無法從數據庫中核對身份,目前警員正在通過最近失蹤人口進行調查但進展很緩慢。”蘇錦搖搖頭。

“先別管照片的事。”景承頭轉向陸雨晴。“最近的凶案是由你負責屍檢,在屍體上有沒有發現相同的東西?”

“相同的東西……”陸雨晴思索半天。“屍檢過程中還真沒有這方麵的發現,不過鑒證科那邊的化驗報告顯示,從屍體皮膚表層提取到紙纖維,經過對比所有死者屍體上都有這種紙纖維。”

“血月是用紙盒來裝運屍塊。”景承若有所思說。“這就是為什麼血月會對每一個受害者都放血的原因,血跡會滲透紙盒引發意外,可一般情況下凶手很少會采用紙盒來運屍,既不方便也不安全,為什麼血月偏偏要用紙盒呢?”

“這個我們還真沒想過。”我想了想回答。“也許血月能接觸到大量紙箱,所以才選用這種運屍方法。”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血月的職業?”景承繼續問。

“職業?”

“從血月心理畫像看,他有穩定的職業和經濟收入,但這裏麵卻反應出一個問題,什麼職業會接觸到大量的紙箱呢?”

“這個範圍就太大了,很多職業都能接觸到紙箱。”

“不,範圍還能縮小。”景承沉穩說。

“怎麼縮小?”我問。

“第一起凶案的死者是陸黎川。”景承一邊說一邊找出凶案檔案。“他的屍體是在墓地被發現,死前被斬首肢解,而行凶的地點是桑影同的家……”

“然後呢?”我見景承久久看著檔案一言不發,連忙追問。

“地圖,我要地圖!”景承大聲說。

蘇錦找來地圖平鋪在桌上,景承拿筆在桑影同家和墓地之間做上標記,並且用一條線相連。

“第一凶案現場距離發現死者的墓地相距一百多公裏。”景承看著地圖自言自語。“血月在殺掉陸黎川後放幹淨他的血,然後再將其運送到墓地擺放造型,這個過程充滿了太多不確定的因素,任何細小的意外和變故都有可能暴露血月,為什麼他就不擔心呢?”

“你這麼說還真是的,從發現陸黎川屍體的時間推算,血月是晚上運屍到墓地,而這段路程中有兩個警方臨時檢查點,也就是說血月很有可能在警方抽查中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