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在大門口被執勤警員叫住:“秦隊,有您一封信。”
我接過手看了一眼發現沒有寄信人地址和姓名,隨口問了一句:“誰給我的?”
“不認識,一個老頭。”
“老頭?長什麼樣?”
“這個還真沒留意。”
“好的,謝謝啦。”
“哦,對了,秦隊,那個老頭是個殘疾人斷了一條腿,我問他是否要留下名字轉告,他說你會知道的。”
我硬生生停住腳步,轉身衝到警員麵前:“他去了什麼地方?”
“我,我沒注意,他留下信就走了。”警員估計是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
“他什麼時候來的?”
“剛才,五分鍾前吧。”
我衝到警局外麵的十字路,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慌亂的四處張望,多希望能再看到那個神秘的老人,上一次他給我留下一本書,讓我發現了一起六年前的凶案,他還答應過我,作為回報我的饋贈將會告訴我失去的記憶。
我的目光迷失在不斷流動的行人中,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信連忙拆開,老人在信裏隻留下了一句話。
奧林匹斯的神明中沒有懦弱者,諸神也不需要一位畏縮不前的神王。
我一臉茫然讀著這句話,翻來覆去把信前後看了很多遍,除了這句話外再無其他。
“你站在這裏幹嘛?”蘇錦的聲音傳來。
“我收到這個。”我一邊心煩意亂四處張望,一邊把信遞給蘇錦。“上一次留給我《百年孤獨》的那個老人給我的。”
“人呢?”蘇錦也大吃一驚。
“走了。”我失望的歎口氣。
“沒頭沒腦留給你一句話,這算什麼?”蘇錦一籌莫展。“難不成這句話又能牽出一樁凶案?”
我默默搖頭,信上的內容和老人一樣成謎,這時陸雨晴從警局開車出來,催促我們上車趕往潘陽和蔣正東彙合。
上車時我想起祝小潔:“你們見到祝小潔了嗎?”
“你怎麼問起她?”陸雨晴看了我一眼。
我拿出手機撥打祝小潔的電話,這一次是關機,我心裏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
“昨天她找過我。”
“她找你幹什麼?”
“她說有事要單獨對我說,約我晚上九點在明珠廣場見,可我去了以後又沒見到人,打電話一直聯係不上。”
“她,她約你晚上九點單獨見麵?”蘇錦的聲音明顯透著酸意。“你還去了……”
“你腦子裏在想什麼。”我白了蘇錦一眼,讓陸雨晴讓開我來開車。“我都累成狗了,你以為我想去啊,她說有重要的事,再加上她和孟沉的關係,我是想從她身上了解些線索。”
“指不定談著談著就去喜來登了。”蘇錦坐在後排陰陽怪氣。
我從後視鏡看到蘇錦一臉陰沉,真搞不懂女人為什麼會為這些耿耿於懷:“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是那樣的人嗎?”
“這個難說。”陸雨晴在旁邊添油加火,瞟見蘇錦還拽在手上的信。“這是什麼?”
蘇錦把來龍去脈告訴陸雨晴。
“我感覺這個老人對你沒有惡意啊,他上次留給你的信裏不是提到,會加倍償還你的饋贈。”陸雨晴說。
“是啊,他償還的東西的確讓我很吃驚。”我歎了口氣。“一件被掩飾了六年的凶案,兩具被螞蟻吃的隻剩下骨架的屍體,他這個好意我是擔不起。”
“我感覺這個人好像試圖在告訴你一些事。”蘇錦說。
“其他的我都不在意,我隻希望他能告訴我那些封存的記憶是什麼。”我回答的時候看見陸雨晴正埋頭在手機上打字。“你幹嘛呢?”
“他留給你這句話一定有什麼用意,我在網上查查這句話的出處。”
“查到了嗎?是誰說的?”我也有些好奇。
陸雨晴盯著手機屏幕露出驚詫的表情:“是個大人物說的。”
“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蘇錦把頭埋過去。“什麼?波塞冬?!”
“你們說的該不會是古希臘神話中的海神波塞冬吧?!”我大吃一驚。
“就是他,這句話出自於《荷馬史詩》中,是波塞冬在奧林匹斯對諸神說的。”陸雨晴點點頭。
我越聽越迷惑,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怎麼又牽扯到波塞冬身上。
這時手機響起是程曦打來,我接通電話聽見她激動緊張的聲音:“波,波塞冬,是波塞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