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鬼把音頻的事告訴凱撒,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如何打消我的懷疑,而是反其道而行之,通過襲擊孟沉知道的地址來證實我的猜想,這是第一步,他知道我會發現孟沉是被誣陷的,第二步就是犧牲祝小潔,我隻看到了這兩步,但凱撒還有第三步。”
“滅口!”
“對,從他選擇孟沉那刻起,就注定孟沉是必須要死的人,隻要孟沉死了那麼整件事就死無對證,我們懷疑的焦點也隻會局限在祝小潔的身上,說到底凱撒不惜一切在保護他1%的謊言。”
“就是說包括你請求上級轉押孟沉的事也在凱撒的洞悉之中。”
“不是車禍,是凱撒想製造一起車禍,用意外來掩飾孟沉的死。”蔣正深吸完最後一口煙。“如果,如果孟沉犧牲,估計我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知道的越少孟沉越安全,內鬼就在我們身邊,能讓凱撒如此在意這個人,可見內鬼對凱撒來說有著非比尋常的重要性,我如果知道孟沉的下落,我沒有把握能隱瞞住這個人,所以我選擇不知道,隻有這樣孟沉才能真正的安全。”
“我是不是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目前的局勢很複雜,最簡單的處理方法就是像我這樣,我唯一能確定不是內鬼的就是自己和你,你沒有甄別內鬼的能力,所以在真相水落石出前,你必須把每一個人都當成內鬼去懷疑。”蔣正東說。
“我參與C檔案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和凱撒的門徒在較量,凱撒隻是在幕後策劃,但這一次好像所有的一切全被顛覆了,凱撒居然站了出來直接和我們對抗。”我揉了揉額頭疑惑不解說。“凱撒好像變的極端了,變的讓我感到陌生,我有一點相信你的猜測,或許戴著金色麵具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凱撒。”
“你怎麼突然想明白了。”
“景承對凱撒的側寫裏有一條就是驕傲,凱撒的驕傲源於他的強大,他如同神一樣的存在,即便是邪神但同樣擁有無所不能的力量。”我反靠在欄杆上對蔣正東說。“凱撒一直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注視我們,我用了很長時間才領悟,這場貓鼠遊戲中到底誰是貓誰是老鼠。”
“你在,在稱讚自己的敵人?!”
“不,是敬畏,景承對我說過,在任何時候都要用謙卑的態度去敬畏這個惡魔,但這不代表我們會屈服,在卑微中隱忍,在卑微中磨礪,直至找到惡魔的破綻。”
“你找到了嗎?”
“神是不會用內鬼的。”我仰頭吐著煙霧。“凱撒不屑用這樣老套的方式來和我們對抗。”
“我也是這樣想的。”蔣正東點點頭。
“不過這未必是一件壞事。”
“為什麼?”蔣正東偏頭問。
“這個凱撒比原來的那個更加危險瘋狂,沒有底線沒有準則也不受約束,如同一位剛剛崛起新的邪神,他沿用了凱撒的名字,並且模仿凱撒的行為模仿行凶,目的顯而易見他想要取代原來的舊神。”我抹了一把嘴看向夜空,意味深長說。“宙斯是靠打敗泰坦才成為新的神王。”
“你是說,真假凱撒之間會有一戰。”
“勢均力敵至死方休的惡鬥,好消息是終究會有一方會被徹底的鏟除。”我點點頭對蔣正東說。“壞消息是,勝利的那方會繼承凱撒的名字,對於我們來說好像並沒有太多的變化,我們的敵人依舊是凱撒。”
“誰告訴你這些的?”蔣正東慢慢直起身子。
“沒有誰,我自己想到的。”我避開蔣正東的視線,其實這些話是程曦告訴我的。
“是嗎?”蔣正東明顯在質疑我的回答。
“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我岔開話題。
“什麼事?”
“祝小潔在昨天找過我,她約我晚上九點去明珠廣場,說有要緊的事不方便在警局說,想單獨見麵。”
“你見到她了嗎?”
“沒有。”我搖搖頭。“我在明珠廣場等到十點也沒有見到她來,打她的電話也沒有人接聽,從今天早上開始她的手機提示是關機。”
“祝小潔想單獨見你?”蔣正東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