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舒適的馬車裏,顧雲天一手拿著折扇給顧水墨扇著風,一手拿著一幅畫細瞧著,當看到落款處“子孝”二字時,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是從姐姐給墨兒準備的包裹中掉落出來的,想必都是墨兒的東西,難怪姐姐會如此擔心,這小丫頭竟是偷了七王爺的畫嗎?
角落裏的阿懶討嫌地鬧著白火,白火一氣之下一爪子拍開了阿懶,阿懶順著力道就滾到了顧水墨的胳膊上,然後就開始鬧起了顧水墨,終是將她鬧醒。
“哥哥,我們這是在哪裏?”顧水墨睜著迷茫的大眼睛,眼中還帶著剛睡醒的霧氣。
顧雲天常年在軍中,身邊竟是一些八尺高的壯漢,哪裏見過如此軟萌的女娃,心中都快被她萌化了,伸手不斷地揉著她的肉嘟嘟的臉蛋。
“咱們在回家的路上。”終於喜歡夠了,顧雲天才鬆開了手,從包袱裏拿出了一小包栗子遞給了她。
“我們不留在宮中陪姐姐了嗎?”歪著頭嗑著栗子,還不忘記瞪著一雙大眼睛詢問著顧雲天,如蝶翼般的睫毛輕輕地抖動著。
“哥哥是男子,不能留在宮中過夜,但是哥哥又很想墨兒,所以就自私地把你帶出宮了。”顧雲天略帶歉意地看著顧水墨。
顧水墨懂事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發愁,姐姐一個人在皇宮,能否應付過來那些心狠手辣的嬪妃們,能否保住她腹中的胎兒。
正思忖間,馬車突然急停,慣性作用下顧水墨摔得四腳朝天,還好顧雲天及時地拽住了她的小腳,否則定會被甩出馬車。角落裏趴著的白火也急忙地將狼崽護在了懷中。
顧雲天微怒地掀開了馬車的簾布,沉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少將軍,前方路窄,竟有輛馬車停在那裏,擋住了去路。”車夫有些為難的說道,以他多年的趕車經驗,本以為是可以過得去的,誰料車到了跟前竟是差了一寸的距離,不得已才猛然拉住了馬繩。
顧雲天點了下頭跳下了馬車,幾步便到了那輛馬車前,衝著狀似車夫的人說道:“兄台,可否將馬車稍退幾步至寬處,容在下的馬車過去。”
那車夫隻是掃了一眼顧雲天,然後雙手環胸靠在馬車邊緣閉上了雙眼。
“既然兄台如此態度,就莫怪在下失禮了。”繞至馬車後方,緊握馬車的車板,氣沉丹田雙臂一用力,竟是生生地將馬車拖拽至路寬處。
無視那馬夫驚詫的表情,顧雲天徑直走回到自家馬車處,卻意外地看到顧水墨亮著眼睛崇拜地看著他,“哥哥!你是墨兒的男神!”
“男神?”顧雲天有些啞然,這是什麼詞,難道說他離開這三年,與這京城竟是脫節了?
顧水墨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剛才過於激動竟然飆出了現代網絡流行語,不過她真是有些抑製不住,自家大哥真是既有著儒士般的風雅,又有著軍人般的鐵骨,放到哪裏都是男神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