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娘不怕吃冷飯。”俞傾柔聲笑道。
“娘親,以後還是叫我天賜吧。”
“好的,墨兒!”話落夾了一塊兒魚肉放到了沐天賜的碗中。
“……”沐天賜無聲地垂首繼續扒著碗裏的飯。
飯後一家人坐在庭院中閑聊著,俞傾卻是一直好奇地盯著沐天賜的喉結處,心下沒忍住便伸手戳了一下,驚訝地說道:“蕭,墨兒的喉結摸起來和你的不一樣!”
“……”蕭沐哭笑不得地握住了俞傾的手,若是摸起來一樣,那她生的便不是女兒了。
“娘親,天賜這喉結是假的,自然與真的摸起來不同,你瞧。”話落沐天賜氣沉丹田,用內力將凝聚在喉處的真氣打散開來。
俞傾緩緩地瞪大了杏眸,眼見著那喉結漸漸地消退,沐天賜的脖子變得光潔無比,仿佛變戲法般,心下一激動狠狠地掐住了蕭沐的手腕問道:“蕭,你看到了沒有!”
“傾兒,這是沐家不外傳的聚氣之法,可以凝氣於身體各處,製造出的假象,隻要不去觸碰便會以假亂真,甚至是脈息。”蕭沐細心地將俞傾額前的亂發別到了耳後,然後耐心解釋著。
俞傾了然地輕點了下頭,轉頭對蕭沐說道:“蕭,那你也使出這門功夫給我看看。”
“咳…咳…傾兒…這個…”蕭沐求救地看向了沐天賜。沐天賜嘴角露出了調皮的笑意,轉頭不再看他們夫婦二人,端起石桌上的茶水慢慢地品了起來。
“傾兒,為夫身為男子,喉結自是有的,不可能變沒了去。”蕭沐攬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道,甚是注意自己說話的語氣,生怕一不小心惹得她又犯了癲狂之症。
“原是這樣啊,那你怎卻不曾與我提起過這門功法。”俞傾輕推了蕭沐一把,從他懷中抬起頭挑眉問道。
蕭沐一臉緊張地皺眉,額頭上滲出了薄汗,心中卻是在糾結著如何去說,哪知俞傾身體微微地顫抖起來。蕭沐心下一急忙低頭去看,卻發現自家妻子早已笑得花枝亂顫了。
“好了我不問了,這些都是小事,我的墨兒…天賜回來了便是最大的安慰。”俞傾想到自家女兒糾正多次的名字又被自己說錯了,忙開口改正。
兩盞茶後,沐天賜再三保證晚上會回來之後,俞傾才滿麵不舍地鬆手放人離去,直到沐天賜的背影消失在街巷的盡頭,她才悠悠地轉頭輕聲問道:“蕭,天賜一定會回來的,對吧?”
俞傾的話喚回了蕭沐的注意力,他這才將目光收回,攬住了俞傾的肩膀堅定地點了點頭,他的女兒既已經答應了他們,便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