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顧水墨不斷地在沐荀懷中扭動捶打著,這種感覺著實是太無力了,她發誓,她有朝一日變強定是要報複回去!兩個該死的老頭子!
晶瑩的淚珠順著小女娃的眼睛滑落,大長老再也看不下去了,手刀輕落便將顧水墨擊暈過去,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南巫國了。
天空漸漸地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細密的雨絲打醒了沉浸在故事中的父女二人,蕭沐心疼地將沐天賜攬到了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道:“墨兒…不…天賜,這些年爹娘虧欠你的實在是太多了。”
“嗚…嗚…”細碎的嗚咽聲響起,驚得父女二人皆是一愣,齊齊地轉頭望向了聲音處,那拱門處的女子不是俞傾又會是誰
“娘,這陰雨天你怎麼穿如此單薄就出來了。”沐天賜三並兩步地跑到了俞傾的身邊,將薄毯披在了她的身上,擋去了些許寒氣。
“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俞傾紅腫著雙眼哽咽著。
“娘親,往後您可要好生地補償我,天賜可就賴在這兒不走了。”沐天賜撒嬌地說道,然後求救地看向了蕭沐。
“傾兒,現下時辰不早了,咱們也該回房了,讓天賜早些休息吧。”蕭沐攬過俞傾的肩膀,然後遞了個眼神給沐天賜,後者會意地打了個哈欠困意流露。
待小院再次回複了平靜,沐天賜臉上的笑意漸漸地淡去,緩緩地抬首望月喃喃道:“明個兒便是第三天了,阿城你到底想如何處理。”
憶蘭宮
楚鈺城披散著頭發在各個院中閑逛,雖已入深夜他卻是連一絲睡意都沒有,整個人甚至比白日裏還要清醒。白日裏他借故抱了下原清鴻,不意外地手指上沾染上了血跡,想必昨夜蒙麵的黑衣人定是她無疑了。
楚鈺城嘲諷地一笑,他都已經瘋傻了,還有什麼東西是她原清鴻可以利用得上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原清鴻信誓旦旦的愛意還真是廉價。
涼風吹過,楚鈺城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衣衫,抬首間心下一愣,他竟是走到了那惡女曾住過的客房。本欲轉身離開,卻是沒有挪動腳下的步子,輕歎了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將屋內的油燈點起,楚鈺城緩步走到了書案前心下微愣,那女人還有閑情逸致作畫。起先楚鈺城先是被畫中那隻惟妙惟肖的阿懶所吸引,但是當他看到落款處的字跡時,整個人便如遭雷擊定在了原地。
她知道雪狼們的名字…
她會他的武功路數…
她會調笑著喚他阿城…
她繪畫的手法竟是如此地熟悉…
楚鈺城死死地盯著落款處“沐天賜”三個蒼勁有力的楷體字,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便要從心底蹦出,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是…她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