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時辰將近,皇上那邊已經派人來催了,你看如何是好?”門外傳來月兒的聲音。
“月兒,你且進來。”楚鈺城低聲說道。話音剛剛落,便見月兒推門而入,然後傻在了門口,不知該如何應對房內的情景,這沐大人怎麼會在王爺的書房內,而且還有露兒怎麼會昏死在這兒!
“月兒,這露兒意圖行刺本王,虧得沐大人出手相救,你且幫本王將他關到密室中去。”楚鈺城緩步晃到了露兒的身邊,抬腳輕踢了兩下,見他並無清醒的跡象,方才放心將他交給月兒處理,畢竟這人的武功是在月兒之上的,他不得不防。
月兒連忙點頭稱是,原本她對露兒的印象就不是很好,那日這露兒目中無人怠慢主子,今日竟然敢公然闖入書房欲圖行刺,簡直不能饒恕,一氣之下一把揪起露兒的衣領,將之甩到了肩膀上氣哼哼地離去,然後將剛剛來催人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待月兒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盡頭,沐天賜終是沒忍住捧腹大笑起來,“阿城,月兒這性格還是如此直接,在你身邊呆了這麼多年,也沒學得你的一二,這倒是讓我想起了我在南巫的婢女,橋兒。”
“就是那個幾次將本王從沐府扔出來的婢女?”楚鈺城咬牙切齒地問道。
沐天賜微微地點頭,然後輕吐了下舌頭,沒想到這家夥如此記仇,那時候她根本就沒有那段記憶,做出那些整人的事也是情有可原的,想到此處沐天賜的心中有些微微地泛疼,將來她要如何麵對爺爺,那個給了她無限寵愛卻是毀她最深的親人。
楚鈺城見沐天賜久久未曾言語,而且她的表情變得越來越迷茫,不由的開始自責起來,一定是剛剛的話讓她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遂輕聲道:“墨兒,你別多想,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
“你敢?”沐天賜吸了吸鼻子,然後揚了揚拳頭。
“不敢不敢!其實我是想說,橋兒那丫頭很有可能是月兒的親妹妹。”楚鈺城忙舉起雙手做出求饒狀,然後扔了一個重磅炸彈。
“……”沐天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心中不由得回憶著橋兒的長相,可不是與月兒有些相似麼,再加上她們都是力大如牛,她怎麼會沒想到呢!但是他是如何知道的?
收到了沐天賜不解的眼神,楚鈺城輕笑著說道:“在沐府門口我曾問過橋兒,我曾問過她本家是否姓林,結果和我猜想的一樣。”
“月兒本家也是姓林的?”
“沒錯,我少時曾上山剿匪,占山為王的匪首便是月兒他爹林宏,林宏其實武功並未有多高,但是最令人稱奇的便是那如牛般的氣力,一人高的巨石他徒手便可搬起。”想起年少意氣風發之時,楚鈺城嘴角掛上了淺淺的笑意。
“原來如此!”
“恩,後來他們全山的人都被擒住,月兒和他爹便被我收到麾下加以培養,我記得那時林宏還有個身懷六甲的妾室,隻是隻是之後發生了什麼不甚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