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姐姐,你說她怎麼就認定了那個鬼王呢?我陪了她這麼久,還想為她打下這萬裏山河,我怎麼就想不明白呢?”原清流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含含糊糊地說著,然後還不忘記再灌幾口酒。
原清鴻咬著牙撕下了一截袖袍裹住了正在流血的左手,然後試探著接近原清流,見他沒有要反抗的預兆,方才放心地將他架起,攙著他向著臥房走去。
一路上原清鴻不斷地哄著吵鬧的原清流,眼神中卻沒有任何不耐,好似還和他們小時候一樣,他無論怎樣鬧她求她,她都會毫無怨言地去寵他,所以後來她惹了那麼大的麻煩,他才會義無反顧地隻身犯險入東楚為質受苦。
“流兒,咱們倆都是求不得的可憐蟲,姐姐也不知道該如何將你從這條路上解救出來。”原清鴻苦笑著低聲歎著。
“姐,我們先打東楚好不好?”原清流嗚咽著。
“流兒願意先打哪,咱們便先打哪好了,反正這天地對我們姐弟不仁,攪得這天下大亂又何妨?既然都不想讓我們過上舒心的日子,那大家就一起難受吧。”清冷的話道出了心中的淒涼,原清鴻忍不住放生大笑。
躲在角落裏的花絮本欲出來相幫,但是看到這樣的姐弟倆,她感覺陌生極了,腳下躊躇了許久終是沒有邁出去,隻得暗中靜靜地看著原清流。
等原清鴻將他安置好離開,花絮才悄悄地從暗處走出,輕輕地坐到原清流的身邊執起了他的手,然後將自己的臉貼到了他的掌心,他隻有徹底地醉倒了,她才能如此近距離地觸碰他,還真天大的諷刺。
“公子,你不要如此痛苦好不好,顧水墨能給你的我也能給,她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為什麼就不能回頭看看我?”花絮痛苦地低喃著,另一隻手撫著自己的小腹,然後抬眸看著原清流,嘴角露出了一絲決然,這個孩子隻能是公子的!
念頭一起翻身便躺到了原清流的身邊,利落地扯下了自己和他的衣袍,然後緩緩地抱住了他,低頭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吻。
宿醉的結果便是頭痛異常,原清流恢複意識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閉著眼睛去摸枕旁的麵具,卻不想觸手的不是往日的冰涼,卻是一片溫熱。
原清流猛地睜開了雙眼,入目的卻是花絮淺睡的臉,心中的怒意再也壓製不住,揪起花絮的衣領狠狠地將她扔到了地上。
“唔…”花絮痛呼了一聲睜開了雙眼,抬首看到原清流那雙赤紅的眸子,她心下便已知發生了什麼,遂趕緊起身跪到了原清流的床邊,將頭磕到到地上顫聲說道,“請主子治罪!”
原清流一把掐住了花絮的脖子,緩緩地將她從地上提起,咬牙切齒地說道,“花絮,趁著朕醉酒爬上朕的床,你知不知道你該死!”
“流兒,你是不是瘋了!”正在這時,原清鴻滿是怒意地從房外衝了進來,一把彈開了原清流的手,將花絮護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