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從脈象上來看,孩子三個多月了,狀況好得很,隻是稍稍動了些胎氣,一會兒老朽給公子抓些安胎藥,讓令夫人喝上兩天便會無礙了。”
待老郎中轉去了內堂去抓藥,花絮才狠狠地踹了黑衣人一腳,沒好氣地說道,“喂臭不要臉的!誰是你娘子,若是再如此信口雌黃,我定不饒你!”
“這隻是權宜之策,否則你讓我如何說?”
“你…”
花絮再想訓斥些什麼,卻見老郎中提了兩包藥緩緩地走了出來,將藥遞到了黑衣人手中,並認真地囑咐了幾句,然後便下了委婉的逐客令。
“等下,老頭兒,我且問你,可有辦法讓我這腹中的孩兒晚降生兩個月?”花絮眼含期待地問著,素手不斷地在小腹上輕撫著。
“自古以來婦人孕十月而生子,瓜熟方能自然蒂落,或太早太晚都是不行的,這乃是天道倫常,怎可隨意地改變違背天理,這樣無論是對孩子亦或是母體的傷害都是極為大的!”
花絮一把揪過老郎中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冷聲道,“我隻是問你行與不行,你在這兒跟我廢這麼多話有什麼用?跟我說教嗎?”
“老人家,她懷著孩子脾氣不好請見諒,我們就此告辭了,這是您的診金!”話落便將一錠銀子放到了老郎中的手裏。
黑衣人俯身欲去抱花絮,卻不想被她一巴掌給扇開了,“我自己能走,你扶著我便好!”
醫館外
“你莫要再跟著我了!”花絮皺眉警告著。
“那你告訴我,你在東楚住在哪裏?”黑衣人焦急地開口。
花絮眸光如刀般地刮向了黑衣人,心中竟是起了莫名的懼意,這黑衣人問她在東楚的住處,那麼他定是知道她有其他的住處,這人一定不是她在東楚認識的!
“你到底是誰!別再跟我說順路!”
“罷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此別過吧!還是那句話,收斂你的行為,不要傷不該傷的人。”
望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花絮不知為何,心中竟是突然生出了一種失落感,剛剛和那人在一起時的感覺其實並不討厭,竟然有種被寵溺的感覺,她是不是真地病了。
而另一邊,楚鈺城趕到蕭府門口的時候,發現沐天賜帶著滿臉的倦意守在角落裏,不由得心疼地說道,“墨兒,要不這裏由我守著吧。”
“阿城,你回來了,怎麼樣古琴拿回來了嗎?”沐天賜急切地問道。
“墨兒,中途出了些問題,古琴之事我們明天再談,你先回王府休息吧。”
沐天賜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摟過了楚鈺城的手臂輕聲道,“阿城,我一定要等到爹回來,我一定要將他平安地帶離這裏,我不要身邊的任何人再受到傷害!”
“好!我陪你等!”楚鈺城寵溺地彈了下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