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賜猛地轉頭看向門口,卻見阿懶嘴裏叼著一封信奔了進來,難怪剛剛它的叫聲如此地壓抑和怪異,應該是怕嘴裏的東西掉出來吧。
阿懶叼著信在楚鈺城和沐天賜兩人之間不斷地徘徊,急得嗷嗷直嗚咽,最後終是背離了楚鈺城,雙爪搭在了沐天賜的腿上,輕輕地嘴裏的信吐到了沐天賜的手中。
“這家夥…”楚鈺城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養得狼還真是聰明,已經分得清這府中誰的地位最高了,將來他的待遇怕是更低了吧。
“阿城,看來你已經被阿懶給放棄了,它選擇了我。”沐天賜輕笑出聲,然後垂首去看信封,卻發現封麵上無任何字跡,所以根本看不出這封信是寫給誰的,隻得將信舉起用眼光詢問大家的意思。
“墨兒,你直接…”楚鈺城剛開口,卻不想被楚鈺桓給打斷了。
“七弟,還是你看吧。”
沐天賜微微地衝著楚鈺桓點了下頭,將手中的信交給了身邊的楚鈺城,然後給了他一個暖人的笑意。楚鈺城瞬間明白這笑容的含義,她在告訴他,她並沒有因為五哥的不信任而生氣,因為他才是她在乎的。
楚鈺城輕笑著將信拆開,當展開信紙的瞬間,嘴角的笑意徹底地消失,眸光中瞬間波濤洶湧。
“七叔叔,這信怎麼隻有四個字,子孝子安,是什麼意思?”楚鈺城另一旁的楚尋久突然好奇地開口,他的話音剛落楚鈺桓手中的碗應聲掉落在地,碎成了兩半。
“無憂你沒事吧…”顧雲梨用掌心覆上了楚鈺桓的手背,卻發現觸手一片冰涼。楚鈺桓未出聲,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楚鈺城手中的信紙,仿若能從那信紙的背麵看到信中的內容。許久楚鈺城才緩過神來,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了楚鈺桓。
楚鈺桓捏著手中的信紙,整個人都有些微微地顫抖,然後轉頭問道,“梨兒,你幫我念念這信中的內容,我好像有些眼花了。”
“子孝,子安。”顧雲梨輕聲地說道,然後擔憂地看著楚鈺桓,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就算當年逃亡的時候,也未見他如此地慌亂過。
沐天賜腦中不斷地閃現模糊的片段,有個名字好像很熟悉,到底是哪個名字,為何她似乎是在哪裏見過,到底是什麼時候見過。
“七弟,子孝不是你的字嗎?”顧雲梨不解地出聲。
“子孝…子孝…”沐天賜輕喃了兩聲,突然一幅畫浮現在腦海中,難怪她會覺得熟悉,小時候從阿城那討要的那幅畫,落款處便是留有子孝二字,她怎麼會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恩,大家吃飯,沒什麼大事。”楚鈺城微微地點頭,然後輕笑這招呼著大家吃飯,好似剛剛什麼也未發生一般,但是他機械的咀嚼動作,卻被沐天賜看在了眼裏。
彎月高懸
楚鈺城枕著手臂在床榻上輾轉難眠,眼圈竟是有些微微地發紅,胸口好似被一股濁氣給堵著,無論是躺是趴都難受得緊,腦海中不斷回響著:
“子安,叫子安好不好?”
“才不要!”
“好傷心!原來是不喜歡啊!”
“不…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