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這是…”楚鈺桓不解地出聲,這狼怎麼突然會如此。
顧雲梨的眼眶染上了些許霧氣,有的時候其實狼要比人忠誠,這才是墨兒一直不願放棄白火的原因吧,她把白火和阿懶已經當成了家人,而這兩隻狼亦是把她也當成了親人,墨兒需要它們的時候,它們亦是有感應的。
“無憂,阿懶它是去找墨兒了,它來到這世上,第一個給它溫暖懷抱的不是白火,而是隻有五歲的墨兒,它生命中最重要的前三年,都是陪在墨兒身邊度過的,所以對於墨兒而言,它們不僅僅是兩隻狼,更是朝夕相處過的朋友和親人。”
“恩,咱們快走吧。”
楚鈺桓邊跑邊想著,原來是他一直在以自己的觀念來判斷別人,每個人的生活經曆不一樣,處理問題和情感的方式也便不一樣,也許等到相聚之日,他應該給那小丫頭道個歉。
待沐天賜回到逃跑原點的時候,屍橫遍地根本便沒有活人的氣息,整個場景令她頭皮發麻,這些人的死狀著實是太過殘忍,若不是出發前知道對抗他們的是阿城和大哥,她根本便不會相信他們是死於阿城和大哥之手。
沐天賜翻找了好一會兒,手上和衣袍上都染上了血跡,卻未發現熟悉的麵孔,提著的心不由得稍稍地沉回到胸腔,看來阿城和大哥他們應該是逃跑了,隻是他們會從哪個方向跑呢。
“嗷…嗷…”
“阿懶,你怎麼跟來了!不過你來得真及時,快幫我找阿城和大哥!”沐天賜欣喜地摟著阿懶的脖子,狠狠地揉了揉它的腦袋。
“嗷…嗷…”阿懶亦是用頭蹭著她的下巴,然後轉身跑開,將鼻子貼著地麵開始聞了起來,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許久之後,阿懶仍是焦急地在眾多屍身上聞著,似是並未發現任何線索,急得它直用爪子撓地。
“阿懶,別這樣,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沐天賜走到它身邊,蹲身摩挲著它的頭,這麼濃重的血腥味掩蓋著,阿懶分辨不出味道也實屬正常。
阿懶緩緩地轉過頭,眼睛晶亮異常,腮邊和胡須上還掛著血珠兒,伸了伸脖子衝著沐天賜低吼了一聲,“嗷…嗷嗷…”
“阿懶,你嘴巴裏麵是什麼東西?”沐天賜將自己的手掌攤開放到了它嘴邊。
阿懶吐了兩下,將一個香囊吐到了她的掌心。沐天賜眉頭輕皺,心中滿是疑惑,這裏是大男人打仗的殺戮場,怎麼會出現女子佩戴的香囊,難道說是姐姐的嗎?
沐天賜將香囊放到了鼻子邊輕嗅了一下,血腥味混雜著藥草味從香囊中傳出,瞬間她便否定了之前的猜測,姐姐做的香囊從來都是用花或茶作為原料的,這個並不是。
垂首反複檢查了下香囊,沐天賜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竟是在香囊的右下角發現了一個名字,這繡得是陸白醫還是陸百醫,這個名字好生地熟悉,到底是在哪裏聽到過。
“嗷…嗷…”阿懶長吼了一身轉身便奔了出去,沐天賜亦是再顧不得香囊的問題,將它往懷中一揣便跟了上前。
一人一狼跑出去了好遠,直到前方再無路方才停了下來。沐天賜雙手掐著腰喘著粗氣,一臉不解地望著阿懶,它將她帶到這湖邊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