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麼,還不過來幫忙,然後派個人去叫隨軍太醫!速度!”原清鴻紅著眼睛吼著,他的流兒怎麼出去了幾天就變成這副樣子,正值壯年卻瞬間白了發,他到底是受了什麼傷害!
站在床榻邊,原清鴻一臉擔憂地望著床上麵色蒼白的人,然後時不時地看向滿頭是汗的太醫,“李太醫,皇上的身子到底怎麼樣了?”
“回公主,恕老臣直言,皇上少時練得功夫著實是霸道些,現在筋骨內髒皆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再加上憂慮悲傷過度引發了壯年白發,老臣估計…”李太醫抱拳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
“最多怕是隻有三年了。”話落“哐”地跪到了原清鴻麵前。
原清鴻身子猛地一晃倒退了兩步,不敢置信地猛搖著頭,流兒的身子骨怎麼會損傷成這樣,他明明看起來健壯得很啊!什麼叫最多隻有三年了!
一氣之下,原清鴻將所有的隨軍太醫都請了過來,但是結果卻是讓她更為失望,因為李太醫所說的還算是大限,還有的太醫說隻剩兩年。
“都滾出去,盡量給皇上配最好的藥,而且此事不許走漏任何風聲,否則定誅九族!”原清鴻狠聲地命令著,嚇得跪在地上的幾位太醫不斷地磕頭起著誓。
“姐,不必費力氣了,朕的身體朕自是知曉的。”原清流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眸中淡定無波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然後下巴微抬示意跪在地上的太醫們趕緊出去。
待太醫們都出去後,原清流從懷中掏出了幾張皺巴巴的紙遞到了原清鴻的手中,輕咳道,“姐,你先看看這些東西。”
原清鴻起初還是很淡定地看著,但是看到第二頁、第三頁的時候,手都有些開始顫抖了,真的想象不到,不到半年的時間,東楚的經濟和軍力已經恢複至此,那再耗下去吃虧的便隻有西原。
“流兒,你是如何打算的?”原清鴻皺眉問道。
“姐,咱們留一小部分人馬在這邊,讓他們時不時地騷擾他們一番。然後令一半人馬大張旗鼓地返回西原,而另一半人馬則由我們帶著偷偷地向南巫進軍。”
待原清流歇下後,原清鴻替他去各個營中巡查了一番,途中她的心中卻是一直地再想著,絲州七十二騎的兵符不是在流兒的手中嗎?為什麼還有人能夠調動得了,那日出手救楚鈺城和顧水墨的那些黑衣人真的是絲州七十二騎嗎?
“報公主,密探有飛鴿傳書,請您過目。”
拿出鴿子腿籠裏的紙條,原清流匆忙地將之展開,一看之下立即眉頭緊鎖,胸口好似賭了一口氣般的難受,他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到底該不該派人去救他。
晚膳之時,原清鴻一直心不在焉的,幾次都將筷子戳到了臉上,看得一旁的原清流直皺眉頭。
“姐,你到底怎麼了,午間的時候不是還好好地嗎?”
“流兒,露兒被抓了,三天後會被押送到兩軍陣前受五馬分屍之刑。”話落之後,軍帳中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姐弟倆隻是緩慢地扒著各自碗中的飯不語。
“姐,朕計劃今晚就帶兵南下的,不能因為露兒一個人而耽誤了全盤的計劃,朕的意思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