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城輕撫著下巴,眼中滿是深意,他想他已經猜到叫陣的人是誰了,不過他還真是低估了那人對墨兒的情,竟是一夜白了頭嗎?
看著一身青色鎧甲的楚鈺城,顧水墨眼中波濤湧動,上輩子她在電影中看到過無數次妻子送將軍上戰場的畫麵,當時心中已是澎湃非常了,而現在她身臨其境,有的不僅僅是澎湃之情,更多的是擔憂。
顧水墨緩緩地為楚鈺城戴上金色的麵具,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輕聲說道,“阿城,這樣的你讓我想起了蘭陵王。”
“這是哪個國家的王,好像沒有聽說過。”
麵具下發出的聲音更為低沉,聽得顧水墨的心都跟著一顫。
“他不是這個時代的王,而是上一世我在書中讀到的,據說他長相俊美無比,深怕威懾不到敵人,就帶上猙獰的麵具,是個戰無不勝的美王爺呢。”顧水墨輕笑出聲。
楚鈺城聽得她如此誇讚其他男人,心中很是不悅,那人是個美王爺,他是個醜王爺,哼!
顧水墨伸手捧住他戴著麵具的臉,定定地望著他的眸,如有榮焉地說道,“阿城,無論你戴上或者摘下這麵具,都是墨兒心中的美王爺。”
城樓下
白發銀麵男子正在原地無聊地遛著馬,並時不時地目帶輕蔑地望向南巫的城樓,就算他巫陵軒來了又怎樣,南巫國還不是那個隻會靠祭祀來求繁榮的小國。
正待他欲再次叫陣的時候,樓下的城門漸漸地被推開了,一身著青色鎧甲和金色麵具的戰將,手持一支泛著寒光的銀色長槍,緩緩地打馬而來。
白發銀麵男子饒有興致地拉住了馬,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眼中迸發出躍躍欲試的光芒,南巫又有新鮮血液注入了呢!
“終於有人出來應戰了呢!”銀色的麵具隻遮住了上半張臉,嘴角妖冶的笑容顯露無疑,嫣紅的唇色好似剛喝過人血,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來自地獄的氣息。
楚鈺城麵具下的眉頭輕皺,不由得細細地打量起對麵之人。
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男子一身銀色的鎧甲泛著寒光,滿頭銀絲似亂紗般地肆意披散著,渾身上下隻有那光潔的下巴和嫣紅的嘴唇暴露在外,但不知道為什麼,楚鈺城卻是覺得這人瘦了許多。
白發銀麵男子見楚鈺城久久未動,嘴角妖冶的笑意漸漸地褪去,腳下重踢馬腹,拔劍向著楚鈺城衝了過去。
“西原必勝!”頓時他的身後響起了一片呐喊助威之聲。
楚鈺城亦是不想過於被動,腳下輕踢馬腹,揮起長槍迎了上去,而顧水墨亦是在這時登上了南巫的城樓,目光黏在那個青色的身影上再也移不開了,她的阿城一定會沒事的,她的戰神!
兵器相撞間擦起陣陣火花,在這青天白日下竟是有些耀眼,兩位帶著麵具的將領從馬上戰到馬下,招招狠辣不留生門,此間哪怕有一絲偏差便會瞬間送了命。
百招之後,楚鈺城氣息依然穩如初,但他明顯地感覺到了對麵之人的氣息開始變亂,招式亦是開始變得淩亂。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楚鈺城一槍狠狠地紮到了那人的劍身之上,生生地將他震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