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那個快要笑躺到地上的人兒,楚鈺城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兩人在房中爭執的場景。
顧水墨伸手戳了下楚鈺城的胸口,涼涼地說道,“阿城,你這胸前好像少放了樣東西,我給你準備的洋蔥怎麼沒帶,你這樣很不敬業知不知道?若是被別人識破了你的身份,我們的隱居生活可就泡湯了。”
“……”楚鈺城恨不得將麵前這張喋喋不休的嘴給縫上。
“還有啊!我給你的水粉你怎麼沒塗,胭脂也沒抹,根本一點兒風情都沒有,這樣的話客人豈不是都要被你嚇跑了!”話落還不忘記在楚鈺城的臉上揩下油。
躲在角落中的杏兒死死地捂住了嘴巴才沒讓自己笑出來,姐夫實在是太可憐了!
顧水墨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沒有錯,連拉帶拽地將楚鈺城擱到了門邊,然後自己悄悄地躲到了門後。
自從臨仙閣改名易主,很多人是非常好奇想來一探究竟,但剛走到門口便見到一位酷似門神的“醜女”坐在台階上擦著刀,嚇得眾人紛紛繞路而走。
一上午過去,竟是連一隻蒼蠅都沒敢飛進這水墨閣。
“阿城,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墨兒,咱們難道不能將這兒改成酒樓嗎?”楚鈺城黑著一張臉問道。
“此言差矣,雖然很多被逼為娼的女子已經被我們給放出去嫁人了,但是還是有一群立誌為娼的女子留了下來,她們的清白之身早已毀去了多年,除了出賣肉體,沒有任何謀生的能力,若是將這裏改成酒樓,她們要去哪裏?”顧水墨不讚同地搖了搖食指,麵露糾結之色。
“墨兒,與其說這些人沒有謀生的能力,倒不如說是好吃懶做,你難道就沒想過試著去改變她們嗎?”
顧水墨心下一愣,不由得想到了現代的那些失足少女,為了炫耀為了買奢侈品而出賣自己的肉體不在少數,不就是認為這是一條來錢快而又不用過度付出勞動的路嗎?
楚鈺城見顧水墨已經開始動搖,忙使出渾身解數開始遊說,他可不想每天穿得如此風騷在外招搖。
“杏兒,你過來一下。”顧水墨衝著角落裏的孩子招了招手。
見顧水墨終是想起了她,小丫頭屁顛兒顛兒地跑了過來。
“杏兒,先將大門關好,然後將所有的姑娘召集到大廳,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是,杏兒這就去!”
須臾,一群衣衫不整的貌美女子,罵罵咧咧地跟著杏兒來到了大廳,有些甚至連眼睛都是閉著的,一順水兒看過去,全是白花花一片的半胸…顧水墨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抬眸看向楚鈺城,他早已老神在在地閉上了雙眼。
再抬眸看向杏兒,那丫頭也已經用嫩白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這天兒還早著呢…”
“就是,昨個而我可是三更天才睡下的…”話落女子還得意地捶了捶自己的纖腰。
“廳中還如此冷清,叫我們來做什麼…”
“砰!”
顧水墨一掌便將麵前的木桌給劈成了兩半,廳中瞬間鴉雀無聲,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了,這些女子的人生觀念早已扭曲得不像樣子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